燕王迎上他意味深长的视线,发现这袁相柳还挺大胆,居然敢暗讽他。
他又不好对号入座,没说什么,转移话题谈起别的。
“听说盐场改良了制盐方式?现在更省人力,盐价也低廉许多?”
“是。”袁相柳顺着他聊起盐场的事儿,没再纠结诬告。
不过这事儿在燕王这儿算是揭过去,但袁相柳这里才算开始。
他从燕王那里离开之后就派人把袁家那几人扔进牢里重刑伺候,好好审问案件相关的其他同谋。
然后回宅子去找苏潇。
苏潇之前已经听到苏兰心说过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在府衙内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这会儿在屋里晾着火气,翠红在旁边儿给她打着扇子。
苏兰心坐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她闲聊。
苏潇有些出神,三句话两句都不太过耳,直到听到袁相柳回来的声音,赶紧起身。
“怎么样了那个燕王”
苏潇话说到一半儿,却是愣了一下,惊愕地看着袁相柳身后蹿出来的人。
“堂姐,好久不见啊!”苏玉文朝苏潇挥了挥手,笑得一口白牙。
苏潇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上前狠狠拍了人一下,“你怎么过来了?什么时候过来的?”
苏玉文居然来了!
“和兰心堂姐一起到的,来了好些天了,一直都在郊外的一个庄子里待着。”苏玉文挠挠头,看着苏潇凸起的肚子,“堂姐快六个月了吧?六个月肚子就这么大了呀。”
“玉文和刘叔公他们都是和我一道来的,怕走漏了风声,这几日一直让玉文在庄子里面待着不许出门,可给他闷坏了。”苏兰心走过来道。
苏潇先前听苏兰心说了袁相柳的计划,但没说苏玉文也过来的事。
其实对于池期徇,袁相柳一早就猜到他不会安分。
袁相柳这边在料理盐场和衙门事务的时候,也不忘找人盯着池家。
他是寒门出身,考中状元说来也没多久,未曾攀附权贵,唯一能让人抓住把柄的大概也就是入赘的事。
他早知道自己并非袁家亲生,但别人并不知晓,入赘这事儿真拿来做文章也能闹得起来,所以他特意修书一封给苏兰心和秦轻羽,让二人帮忙盯着袁家的动向。
结果袁家那边儿还没什么异动,倒是池期徇这边先派人去了安平县。
袁相柳让邹晨带两个手下跟着一道过去,果然发现池家人有意接触袁家人。
原本池家是想要把袁世儒也一并带过来的,袁家三口一起告状,袁世儒又是个秀才,更有说服力。
但袁世儒这个人过分谨慎,胆子也小,他已经知道袁相柳如今为官,虽然池家许诺燕王会给许多好处,却也不敢铤而走险。
若真的能告成也就算了,告不成就是诬告,诬告朝廷命官是大罪,最轻也是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