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烨应声,解散了手下的村民,让他们先去吃饭。
关山吃着饼子,继续长吁短叹,“唉,每天吃这些鱼和海带,我真的是要吃吐了,什么时候能吃上一顿肉呀?我都快忘了肉的滋味。”
别说他,就是苏潇都觉得自己已经忘了肉的滋味儿。
这半个月每天不是咸鱼就是海带,她第一日因为那血腥味儿闻着恶心,一口都没有吃,后面也是每闻到这腥味儿就觉得恶心。
好在前些日子在村子里面找到了一些蔬菜和粮食,还算吃了几天有滋有味的饭。
这三天靠近迷障林后,再没有村子经过,每日就着饼,喝着水,没滋没味儿地填饱肚子。
这会儿被关山的话勾起了馋虫,苏潇想到从前吃的红烧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袁相柳余光一直注意着她,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心头一动,像被谁戳了一下。
又软又酸。
越发后悔带苏潇过来。
原本他努力读书也是为了让苏潇过上好日子,只是苏潇跟着他进盐场这段时间,却连原来在村子里的日子都不如了。
在村子里面,苏潇好歹一个月也能吃上好几回的肉。
“潇潇。”袁相柳伸出手,拉住了苏潇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摩挲,充满了歉意。
苏潇见他软乎乎地盯着自己,好像一瞬间回到了两人第一次去集市,袁相柳可怜巴巴卖着笋的模样。
她顿时就顾不上和关山探讨猪肉更好吃还是牛肉更好吃的问题了,往袁相柳身边凑了凑,“小柳,你怎么了?”
怎么闷闷不乐的样子?
“没什么。”袁相柳伸手摸摸她的脸,“等回到盐州府就可以吃肉了,到时候潇潇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做出很多花样来。”
“你相公还会做饭呢。”苏潇还没说话,关山就插话进来,一张圆脸凑上前。
他原本应该是个比较胖的大胖子,但是因为在盐场这一个月的奔波,加上吃不饱饭,人消瘦了许多,脸上堆出很多瘦下来的褶子。
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话多。
苏潇伸手将他的头推开,起身拉着袁相柳就要到旁边去卿卿我我。
“哎,别走呀”关山不甘寂寞,“你们还不知道吧?在我们爪哇国,律法是一夫一妻制的,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妻子,所以我们那里很多男人也都会做饭。”
苏潇脚步顿住。
她还是第一次听关山说起这事,意外觉得这条法律和自己的性子不谋而合。
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妻子,那是很好,像她就不喜欢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人。
“大人。”还没等苏潇说什么,程烨带着一个村民过来道,“我们刚刚和林子里的人交涉过,他们的头儿同意和我们细谈,不过只让我们去三个人,而且必须得在他们的地盘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