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匆匆而来,满殿朝臣跪了大半,五王爷六王爷抱住皇帝的大腿,皇帝拿到剑对着四王爷。
“逆子!逆子!”
四王爷眼眸猩红,站在原地不动,昂首挺胸,“父亲,儿子是去询问太孙的病情,院判不肯言说,儿子便走了。太医院失窃,与儿子无关。儿子说了,没有做!”
“你白日过去,晚上就失窃,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你对得起你兄长吗?”皇帝怒吼,气到浑身发抖,“太子对你们这些畜生不薄,当年你被困,是他夜奔千里赶过去救你狗命。”
“他就剩下这么一个血脉,你们日日盼夜夜盼,就想着他早死!”
“朕告诉你们,太孙是朕定下的储君,是国之基础,定然会长命百岁!”
皇帝气极了,看向自己站在自己面前的儿子们,“看看你们,怎么做叔父的!当年是谁教你们道理,是谁教你们读书、知礼!”
“父皇息怒!”
“陛下息怒!”
众人跪地叩首,颜明棠扶着皇后走进来,诸王像是有了主心骨,“母后、皇后娘娘”
见到皇后过来,皇帝怒气也消了,将剑丢到四王爷面前,推开脚下跪着的两个儿子。
“这是怎么了?”皇后捡起四王脚下的剑,递给侍卫,看向四王:“你做了什么?”
四王爷不肯屈服,面色肃然,见状,六王爷代为回答:“回皇后娘娘,昨晚太医院被盗,父皇怀疑是四哥做的。”
“盗太医院做什么?”皇后疑惑不解,药材虽说值钱,但王府不会缺这三瓜两枣。
六王爷难看道:“之前四哥去和院判要太孙脉案!”
皇后蹙眉,面上的疑惑褪了个干干净净,莞尔笑道:“陛下生气也是使然,老四,是你做的吗?”
“不是。”四王爷站姿挺立,带着自己的傲骨,士可杀不可辱,他有自己的尊严。
他是去过太医院,但还没来得及动手。再者他也没有蠢到如此地步,前脚过去,后脚就去让人盗取脉案。
这分明就是嫁祸!
皇帝闻言声音冷沉:“不是你是谁,你媳妇气得太孙晕倒,口不择言,你又来惦记太孙的脉案,狗东西!”
四王爷撩起衣摆,双膝跪地,哐当一声,狠狠叩首,“陛下,您觉得是臣所为,便可杀了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皇帝冷笑,“你以为朕不敢杀你。”
皇后上前打圆场,“好了好了,他说不是就不是,你作何非要逼他,派人彻查清楚。老四,你下去。”
众人闻言,跟着一道退下!
皇后扶着皇帝坐下来,语气柔和:“老四不会蠢到这么明目张胆地去做,我瞧着背后有人推波助澜,究竟是谁做的?太孙脉案偷了吗?”
“偷了,连朕的脉案都不见了!”皇帝越想越子气,猛地一拍桌案,“都是些狗东西,再闹,朕即刻传位于太孙。”
“闹什么,你也跟着闹,这是江山大事,岂容儿戏。莫生气,莫生气。”皇后安抚皇帝,给他顺气,“这件事老四被冤枉的,重要的是太孙的脉案落到有心人手中,要出大事。”
颜明棠站在一侧,眉心一跳,太孙是装病弱,岂不是要揭露出来?
皇帝站起来,对外高喝一句:“赵玄鹤!”
“臣在!”
禁卫军统领赵玄鹤握着刀,疾步赶来,跪于帝后跟前,“臣见过陛下、皇后娘娘。”
“去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皇帝冷静下来,气也撒过来,警告诸王,接下来自然是要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