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哪家男人调换嫡女为庶,甚至丢到山上喂狼?颜禹分明就是怨恨陛下处置杜家,故意践踏长公主之女,这般歹毒,如何为官?”
“换女一事,威远侯并不知道,不过是后宅之争,与朝堂何干!”
“私德败坏,如何为臣!颜禹对陛下不敬,对妻子不忠,对女儿不仁,种种行径证明他就是故意调换女儿的,包藏祸心。”
两方人争执不休,一个弹劾颜禹,一个替颜禹争辩。
四王五王等人听在耳中,心中忐忑,换女是小事,对陛下不敬是大罪!
颜禹还值得他们拉拢吗?
皇帝静静听着臣下争执,目光落在太孙身上,太孙面色苍白,一言不发。再看他这几个儿子都是频频转首看向说话的人,明显是慌了。
一个臣子,近来搅和的皇家不宁!
皇帝眸色一暗,再度看向颜禹:“颜卿,你为何一言不发?”
颜禹抬头抬胸,面对皇帝的提问,不慌不忙地上前回答:“回陛下,臣不知家中事情会惹来如此非议,臣有罪!”
一句话,将事情归为家中私事。
此话招来不少人质问:“家中事?你当年私下带走杜氏,哪里得来的消息?”
颜禹嗤笑一声:“我不过是纳妾罢了,杜御史为何揪着不放?你纳妾时,本侯亲自去送了贺礼。”
杜御史一噎,“你纳的妾是逆臣之女。”
“罪不及出嫁女!”
“你哪里得来的消息提前将人带走?”
颜禹望向杜御史:“什么消息?我说了,我只是纳妾,哪里来的那么多事情。”
他装傻充愣,不肯承认,杜御史气得不轻。
赵玄鹤急急出声:“你当年谎称杜氏死了,私下里偷偷养在城北,欺骗我妹妹,这些事赖不掉!”
颜禹叹气:“阿兄,实乃是阿宁性子跋扈,容不下杜氏。那年她怀了孩子,为防着出事,我才将人带走送去城北。这些年来,你也看到了,两人相安无事,家宅安宁!”
一句话堵住赵玄鹤,气得他险些跳脚。
竖子无耻!
分明就是他欺骗在前,竟然可以说得这么堂而皇之,将责任推到后宅女人身上。
突然间,永安伯开口:“陛下,臣有奏!”
“说。”皇帝挥袖,不得不惊叹颜禹的口才,舌战群臣,厚颜无耻!
永安伯跪下启奏:“回禀陛下,威远侯当年与臣定下儿女亲事,如今颜家显赫,沈家式微,颜姑娘意欲退亲,羞辱犬子。臣望陛下做主,让沈颜二家继续完成亲事。”
“陛下。”颜禹急急开口,“沈世子身子坏了,欺骗我颜家,内子看不过去才要退亲的。”
论无耻,永安伯也不差,冷笑道:“那日寿安县主及笄宴上,令嫒与五王世子拉拉扯扯,比起伯爵府,王府门第更高了些。”
闻言,众人纷纷看向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