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管事下到车夫婢女,都是谁在遮掩。”
白芷跪在地上,哆哆嗦嗦不敢回答,赵宁拍桌,“说!”
“奴婢不知道,奴婢只是替姑娘遮掩!”白芷跪地哭得不敢抬头。
萧景安又问:“杜氏入府一事,你可曾知道?”
白芷浑身一颤,不可遏制地浑身颤抖起来,赵宁抓住她的头发,眼中涌着怒火:“说!”
“奴婢知道一点点。”白芷疼得眼前发黑,嘴巴比脑袋反应更快,“还是您不在的时候,她会过来去见侯爷。”
真相一点点显露出来,赵宁轰然松手,泪水止不住滑落下来。
杜氏竟然入府,府里这么多仆人都知道,唯独她被蒙在骨子里!
赵宁脸色煞白,颜明棠终于开口询问白芷:“哪些人知道,一个个说出来!”
“奴婢不知道,当真不知。”
颜明棠笑着问:“是侯爷嘱咐你的吗?”
白芷知道今日逃不过来,寿安县主已然都知道了,她只好据实回答:“是的,侯爷说瞒住夫人即可。”
赵宁愣在原地,想到往日的恩爱,颜禹温柔多情,人到中年,依旧对她很好,府里没有一个妾室。
往日的恩爱就是一个巨大的骗局。
赵宁眼眶泛着红,半晌说不出话!
颜明棠看着痛苦的生母,想起前世她对自己的狠毒,心中止不住揪起来,“县主应该相信了,你这个女儿乖巧到了骨子里。一切都是骗你,不过是想要得到你给她的好处罢了。蜜里藏刀。”
“太孙殿下,我们该走了!”
萧景安慢吞吞站起身,止不住咳嗽,赵宜谙立即上前去搀扶他。
看到他走来,萧景安瞥他一眼,他却不知道,反而笑着说:“我扶殿下!”
萧景安抬脚,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疼得他叫出来,“殿下,您踩到我的脚了。”
“是你的脚太大,挡住我的路。”萧景安平稳的举步,随后推开赵宜谙。
赵宜谙真的是猪队友!
萧景安气得脚步都快了不少,匆匆离开威远侯府,临上车时,他好心告诫少女:“你日后做事最好离赵宜谙远一些。”
颜明棠诧异,眼神澄澈如水,语气也软了些:“为何?”
“因为他蠢!孤从未见过如此蠢笨的人!”
说完,萧景安气得上车回东宫而去。
他们走后,颜明安领着婢女匆匆进入后门,婢女疼得走不动路,颜明安皱眉,“你快些走,难不成让我等你?”
婢女忍着剧痛,昏昏沉沉地跟着主子走。
颜明安的院子被烧了,赵宁给她重新安排一间院落,大大不如以前的院子精致。
看到院子的破败,颜明安气不打一处来,都怪颜明棠这个贱人。
院子里的婢女不知哪里去了,她匆匆进门,屋里坐着一人,正是赵宁。
她脚步一顿,“阿娘!”
赵宁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抬手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
“我待你不薄啊。”赵宁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