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甫亭咬牙切齿,忍了又忍,换了一个缓和的语气:“方才颜明安说如今与我沈家定亲的是你,既然如此,我明日来登门娶亲。”
将人娶回去,还不是由着他折磨!
萧景安震惊地看他,不解道:“寿安县主身上并无婚约!”
“寿安县主?”沈甫亭压着怒气,“太孙殿下,您有所不知,她就是克父克母的杀猪女,父母亡故。平日里亲戚害怕被克,都不与她来往,就连村子里人都说她是扫把星,您休要被她骗了。”
颜明棠走近,沈甫亭吓得躲在了长林身后,畏惧得要命。
“颜明棠,既然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便要好好教你道理,这位是太孙殿下,是我朝储君。见到他,你还不下跪行礼。”
“沈甫亭,你当真是厚颜无耻。太孙殿下,他侮辱我表妹,你也听到了。”赵宜谙指着沈甫亭,“我若不打死你,我便不是赵宜谙。”
“赵二郎,你不要被这个杀猪女蛊惑。”沈甫亭回怼,摆出一副谦逊君子的模样,“二郎,你们一起长大,你当知晓我的性子,我说的话,自然是真。她不过是看着你出身高贵,想要勾引你罢了。之前,她便是这么勾引我的。”
萧景安抬手,轻轻咳嗽,看向颜明棠:“寿安县主,你想怎么做?”
颜明棠想起前世自己断腿之痛,疼得浑身发抖,深吸一口气:“太孙殿下,我可以打断他的腿吗?”
萧景安淡笑,恢复往日温柔的面色,“长林,动手!”
长林等了许久,终于等到太孙嘱咐,窃笑一声,“对不起了,沈世子。”
“殿下,我是永安伯府世子,她不过是在勾引你、殿下”
东宫侍卫扑上来,将人按在地上,沈甫亭急得大叫:“殿下饶命、殿下,我父亲是永安伯,我是伯爵世子啊,殿下、殿下”
侍卫漠视他的叫唤,抬起木棍,一棍子抽在膝窝里,沈甫亭疼得大叫出声。
“颜明棠,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会下地狱,被万人践踏!”
萧景安蹙眉,呵斥道:“堂堂伯爵府世子满嘴污言秽语,永安伯是如何教子的,长林,去找永安伯来!”
“是,属下这就去。”长林应声。
地上的沈甫亭被打得惨叫连连,这时,赵宜谙趁机拿走了表妹手中的刀,“表妹,你别怕,我下回见他一回打一回。”
颜明棠笑了声:“表哥,我可以打他,你不可以!”
见表妹满脸肃然,眼中凝着恨意,赵宜谙忽然觉得表妹与沈甫亭之间似乎不简单。
沈甫亭能说出表妹的过往,甚至很清楚表妹在村子里的事情。沈甫亭自小长在京城,怎么会那么清楚表妹的事情?
赵宜谙面露茫然,心中依旧厌恶沈甫亭,也厌恶将亲事推给表妹的颜明安。
突然间,颜明棠开口:“太孙殿下,还记得我们的承诺吗?”
“县主想清楚了?”萧景安挑眉正视少女,“你想怎么用?”
颜明棠退后一步,看着地上痛苦哀嚎的沈甫亭,笑道:“明棠之意,男婚女嫁,早有婚约,是不是可以履行婚约?”
既然前世你俩想要成亲,这一世,她便满足这对狗男女!免得沈甫亭日后再去祸害其他姑娘,也让颜明安见识沈甫亭对她的深情!
萧景安眼底露出抹赞许,道:“县主的承诺不必使用,孤觉得履行婚约是常有的事情,颜明安此举背约,令人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