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安无言,自己半夜赶来救她,她怎的一点都不留情面。
“颜姑娘,孤的是意思顺道载你,与承诺无关。”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半夜孤男寡女,会让人非议的,太孙殿下会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两人一言一语,萧景安被教训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颜明棠一点都不肯服软。
“罢了,孤给你一匹马,自己回去。”
“不用你的马,我认得路,可以自己回去。”
再度被拒绝后,太孙殿下的脸色挂不住了,驾车的长林则笑得肩膀发颤,太孙殿下上赶着的结果就是热脸贴冷屁股,人家压根不需要你救!
“罢了,姑娘回去罢,宫门下钥,孤打算去姑祖母的府上暂住一夜。”
萧景安放下车帘,吩咐长林:“走罢。”
颜明安收回目光,大步往前走,不知为何,马车走得很慢,车窗总是与她的身子平齐。
走了一阵,威远侯府的人追了出来,将马车与人重重包围起来。
颜明棠欲拔刀,再度听到太孙殿下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恍惚下一息就要断气!
她放弃拔刀了,冷冷看着追赶来的护卫,长林怒喝一声:“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连太孙殿下的马车都要拦,你们的狗命都不想要了吗?”
威远侯骑马赶来,见到马车侯速速下马,“臣颜禹见过太孙殿下,不知怎的竟扰了您,小女纵火离家出走,臣来带她回府,惊扰殿下,请您恕罪!”
萧景安推开车厢门,扶着长林的手走下来,站在颜明棠身边:“你家失火了?”
“那不是我家!”
萧景安凝眸,闻言又问道:“你在威远侯府放火?”
颜明棠觉得他脑子有病,还是病得不轻的那种,她抬脚想走,萧景安又开口:“颜姑娘,你莫急,是你纵火还是有人困住你想要烧死你?”
听到这些话,颜禹急了,忙解释:“太孙殿下,您错怪臣了,臣接她回府,自然是将最好的一切给她,怎么会要烧死她呢。”
颜明棠看着阴险狡诈的太孙殿下,似乎明白这位年少的郎君为何能在诸位皇叔中夺得储君之位。
她开口要说话,萧景安又惋惜地说:“威远侯,您怎么能放火烧人家呢?”
颜明棠彻底说不出话了!
“太孙殿下,您误会臣了。”颜禹急急开口,立即与颜明棠说道:“明棠,你说了什么,竟如此编排我与你阿娘。”
颜明棠冷冷淡淡地开口:“我一个字都没说!”
“太孙殿下,是小女顽劣,得不到就要毁掉,纵火烧了妹妹颜明安的院子。”
听着颜禹的话,萧景安面上浮现正直之色,语重心长道:“颜姑娘,你大可说实话,孤一定替你做主。”
眼看着说不通,颜禹打算来硬的,“来人,请姑娘回府。”
这一幕,早就在颜明棠的意料内,她的眼中闪过讥讽,抬手欲拔刀,耳边传来长林的疾呼声—
“殿下、殿下,太孙殿下晕过去了!”
颜明棠觉得一重山压了过来,自己被迫抬手接住太孙殿下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