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冤屈,无地可诉!
官官相护,刑部、大理寺偏袒威远侯府,黑白颠倒,枉顾律法。
“阿棠!”赵宜谙震惊地看着登闻鼓下瘦弱的少年,这一刻,少女身上压制着一座大山,险些将她压垮。
然而她凭借着自己顽强的毅力站起来,敲动唯一可以给她申冤的登闻鼓。
登闻鼓旁的人见状,立即上前要阻拦,赵宜谙伸手:“慢,这是长公主的外孙女,身上有皇室血脉,不算庶民,不用滚钉板。”
对方见状,迅速退下,紧急入宫去找人,光是‘长公主的外孙女’这层身份就足以让他们重视。
“你在干什么?”颜禹闻讯赶来,看到登闻鼓下的人,疾步走过去,刚想靠近,一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滚开!”
颜禹感觉到杀猪刀上冷意渗入肌肤,只要自己动一动,颜明棠就会狠心弑父!
“你敢弑父?”颜禹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为了这么点东西,竟敢当众弑父?”
颜明棠目光沉沉,神色薄凉,回答他:“我的父亲已经死了,埋在村子里。你说这么点东西,那你还给我?”
颜禹语塞,赵玄鹤赶过来,吓得大叫一声,“我的祖宗啊,放下刀,这人是不厚道,但还是你爹,旁人可以杀,你不可以杀!”
赵玄鹤握着少女的手,轻轻地挪开,好生安慰她:“什么事,舅舅给你做主。”
“舅舅,你看。”颜明棠忍着泪水,雪白的肌肤上,眼眶深红,“县主说我不配用这些好东西!”
颜明棠说完,心口疼得厉害,哭诉道:“我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赵玄鹤忍住心口酸涩,拉着她的手,道:“走,我带你去颜家,拿不回来我就不是赵玄鹤。”
“舅舅,若是荣成县主铁心不给你,与你一哭二闹,你怎么办?”
赵玄鹤愣在原地,他这个妹妹从小就被宠惯了,千娇百宠,只要一哭,家里都乱了,恨不得将天上的月亮都摘给她!
一时间,赵玄鹤都没有办法。
颜明棠知晓结果如此,转身拿起鼓槌,狠狠敲响,“我要告,威远侯府主母赵宁偷窃,再告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官官相护,偏袒威远侯府,枉顾律法,视百姓如鱼肉,视律法为无物!”
“上达天听,望陛下圣裁!”
随后赶来的萧景安扶着长林的手,轻轻咳嗽,长林怪道:“谁说她不通文墨,状词鞭辟入里,分明内有文采。”
颜禹脸色发黑,上前就要动手,赵玄鹤急忙拦住他:“干什么,她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
赵玄鹤无法帮助外甥女,心中正是愧疚,见状,急忙挥开颜禹。
颜禹已动了杀心,只要一击即中,杀了她,陛下至多怪罪两句。
女儿不孝,被他误杀,也没人敢来指责他。
颜禹眼神闪过冷意,立即朝颜明棠动手,赵玄鹤挥手去挡。
两人赤手空拳打了起来,赵宜谙转身去护着表妹,防止她被误伤。
三步外萧景安抵唇,大力咳嗽起来,长林看着他通红的脸颊,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前面打得激烈,太孙殿下咳得撕心裂肺,就在颜禹避开赵玄鹤伸向少女时,太孙殿下一头栽下去。
“太孙殿下晕倒了”
“快来救太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