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的是刑部尚书李德新,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
刑部尚书来后,颜明棠立即松开颜明成,一掌拍在肩膀上,疼得他立即叫了起来:“颜明棠,你杀猪啊!”
颜明棠歪着头:“对呀,你不就是猪!”
颜明成气疯了,刑部尚书抢在他面前开口:“荣成县主,颜世子,谁报的官?”
“我!”颜明棠对上刑部尚书的视线,随后指着赵宁:“我要告威远侯夫人、荣成县主偷盗长公主赠予我的及笄礼。”
“这”刑部尚书张了张嘴,目光瞄向人群之后的马车,道:“不如去请长公主来,母女二人的事情,朝廷不好参与。”
颜明棠冷笑,眼睛泛红,“长公主得知威远侯夫人换了及笄礼后,已然气晕了。”
赵宁瞧着伶牙俐齿的少女,神色寡淡,听到母亲病后,陡然慌了:“颜明棠,休要胡言乱语。”
震惊刑部尚书为何来这么快的赵宜谙悄悄开口:“祖母确实晕了。”
同样,赵宜谙也悄悄看向人群中,未曾见到心眼子多的太孙殿下,难不成刑部尚书恰好路过?
“入内说话!”赵宁也从震惊中走出来,邀请众人入内说话。
颜明棠依旧不肯,入府后外人如何知晓荣成县主的嘴脸呢?
“我说过,我不会踏入威远侯府,就在这里说。”
“颜明棠!你休要欺人太甚!”赵宁怒不可遏,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孽种,非要搅得家破人亡才甘心!
颜明棠紧紧握着刀,心跳剧快,她知道自己很难对上赵宁。
前世她将赵宁视如母亲、视若神女,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侮辱。
颜明棠低下头,回答母亲的话:“是谁先欺人太甚,是谁换了浮光锦?是谁阻止陛下封赏我?”
话音落地,她的心里涌起积攒许久的委屈:“是你!”
“荣成县主,陛下封赏我为县主,你却偏要拒绝?你凭什么替我拒绝?就凭你生下我?你明明知晓颜明安占的是我的位置,依旧将她抱在怀中,处处贬低我,让我难堪,不让我认祖归宗。”
“欺人太甚又如何?我不过是抢回自己的东西罢了。颜明安不争不抢,是因为你以母亲的身份到我这里来抢来争。那些及笄礼是长公主与诸位表兄送给我,你厚颜无耻地偷换下来送给颜明安!”
赵宁被说得无言以对,脸色羞得发烫,喃喃其词:“你懂得用这么多东西吗?”
给你也是糟蹋好东西!何不让安儿去用,再说也是安儿开口,母亲才去置换浮光锦,就该给她才是!
听到她的回答,赵宜谙怔在原地,刚刚报官的时候,他觉得表妹不顾母女情分,行事狠毒。
可听到姑母的回答后,他觉得只有报官才能拿回来属于自己的东西。
“李大人,您看,怎么办?”他先一步开口,将事情交给朝廷来处置,随后指着门口的布帛,“相信您一眼可知,晚辈只想代表妹讨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您看?”
李德新闻言,露出晦深莫测的笑容,无助地看向威远侯夫人:“您看,可有此事。”
赵宁却说:“我都还给赵家了!”
“可您看,您还的宝贝不对!”李德新畏惧威远侯颜禹,对赵氏也是好言相劝,“你看,大家都是体面人,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您与长公主是母女,打断骨头连着筋,好好说,何必闹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