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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牌发到他面前。
“从你一而再再而三违背你李家的承诺那一刻开始，规矩就改了。”
李石脸上的希望瞬间凝固，裤子湿了一片。
现在的规矩很简单。
赢，就要拿走赌鬼的筹码，被那些怨念缠身。
输，被临池致死。
“第一把，赌你的手。”
赌鬼缓缓抬起那双干枯的手，放在桌面上。
尸斑密布，指甲又长又黑，散发着腐烂的恶臭。
李石看到那双手的瞬间，胃里翻江倒海，“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不赌！我死也不赌！”
他疯狂摇头，想从椅子上逃跑。
但那十几个沉默的赌徒死死压制住他。
他想起父亲在病床上的呢喃，福伯声嘶力竭的劝告，我之前的警告
“默爷！我求求你！”
李石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救救我！我爸对你师父有恩，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只要你救我，我给你做牛做马。”
“我还有几十亿！全部给你！我把李家所有的财产都烧给他们，你帮我给他们求求情！这赌局作废如何？”
我拿起牌九，面无表情看着他。
“我只是个发牌员，负责清账。这是你们李家的因果，我无权干涉。”
“你爸知道会有这一天，所以才拼了命，不惜每年亏损也要我帮你们还债。可惜你不听劝。”
我的冷漠成了压垮他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牌局开始。
李石惊恐地捂着自己的底牌，根本不敢去看。
“输掉，一定要输掉让我输”
他嘴里不停念叨着，声音颤抖得厉害。
但命运偏要和他开玩笑。
开牌。
赌鬼的牌面是一对散牌，小得可怜。
而李石面前的牌自动翻开，赫然是一副天杠！
牌九里的通杀牌！
赢了！
“为什么！我不想赢啊！”
李石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音在赌场里回荡。
“不！不！这不可能！我明明想输的！”
就在他喊声落下的瞬间，赌鬼桌面上那双干枯的手瞬间化作两道黑气钻进李石的双臂！
“啊啊啊啊！”
李石发出凄厉的惨叫。
他的两条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萎缩，皮肤变成恐怖的灰黑色。
血管暴起，青筋在皮肤下蠕动。
短短几秒钟，他那双养尊处优的手就变得和赌鬼那双干枯的鬼手一模一样！
剧痛和恐惧让他几欲昏厥，但他却能清晰感受到每一寸血肉被侵蚀、被同化的过程。
他想用手去砸桌子，却发现双手已经完全不听使唤，只能僵硬地保持着诡异的姿势。
他失去了自己的双手。
“第二把，赌你的脚。”
赌桌上，赌鬼那双脚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桌面上。
李石看到那双脚，彻底崩溃了。
“不要不要了”他哭得像个孩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但牌局已经开始，停不下来了。
我发出第二把牌。
李石颤抖着翻开底牌。
又是一副大牌！
“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赢”
李石绝望地看着牌面，眼泪混着鼻涕流了一脸。
两道黑气再次从赌鬼的脚上飞出，瞬间没入他的双腿。
双腿同样迅速干瘪、坏死，失去了所有知觉。
“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李石从喉咙里挤出哀求。
对现在的他来说，死亡已经成了奢侈的解脱。
但清账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