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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有些癫狂的眼神,警惕地问:“殿下有什么办法?”
她一脸的得意:“刚才你喝的茶里被我放了些东西,很快药效就会发作,慕寒,等我们成了真夫妻,你觉得姑姑还会好意思抢亲侄女的男人吗?”
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努力掐着手心想让自己清醒,头却越来越晕。
看着赵恬不断凑近的脸,我一阵恶心,用最后一丝力气推开她:“滚开!”
然后疯狂向门口跑去。
“快拦住他!别让他出宫门。”三公主在我身后慌忙叫道。
迎面赶来的贤妃和江影安正好将我拦在了前面。
“兄长,等你成了名节尽失,我看你除了入赘三公主府还能娶谁。”
“到时候,你就要求我这个驸马赏你一个容身之处了,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嫡子如何低下身段求我。”
我一把拔下束发的玉簪,抵在贤妃的脖颈间,努力撑着神智:“赶紧打开宫门,放我出去!”
三公主大叫:“不能放!”
我看着她:“你不怕你母妃受伤吗?”说完我手上用力,贤妃脖子立马被划出血痕。
贤妃失声尖叫起来:“恬儿,救母妃,快叫人把宫门打开!”
三公主癫狂地叫道:“母妃,这是女儿唯一的机会了,他还有一天就要进长公主府了,如果今天我不能得到他,我就再也没机会了!”
贤妃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居然用母妃的性命来成全自己?我可是你的生母!”
三公主说道:“母妃,您平日不是说最看重我吗?您不是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吗?现在也是。”
我冷笑道:“贤妃娘娘,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连你的性命都不放在眼里。”
贤妃被吓得大叫起来:“救命啊!”才叫了一半,便停住了,因为我的玉簪直接刺了进去。
只可惜,我的手劲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晕。
三公主慢慢走近:“慕寒,等我们做了夫妻,我不会亏待你,以后我会代替长公主,也一定让你替她接管朝堂。”
我眼看逃脱无望,一把推开贤妃,看着三公主,大声喊道:“我宁愿一死,也不会让你得逞!”说完,我用最后的力气,握着玉簪往颈项间刺去。
忽然,“轰”地一声,大门被人从外面砸开,我仿佛看到穿着宫装的长公主从外面疾步赶来,她脸上难得地带了一丝慌乱,大声道:“快传太医!”
我闭上了眼睛,倒进了长公主怀里。
“慕寒!”
我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明黄色的床帘,宫女在一旁惊喜地叫道:“驸马醒了。”
“驸马爷不知道,您昏迷了整整一日,长公主不放心,让您睡在长信殿呢,太医日夜都守着。”
说完,她冲出殿外告诉大家这个消息。
接着涌进来的是长公主,着急的父亲和红肿着眼睛的母亲。
“慕寒,你受苦了,三公主和贤妃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母亲拭着眼泪说道。
外面隐隐传来叫喊声:“姑姑,臣妹知错了,臣妹一时迷了心窍,还请姑姑责罚!”
贤妃哭得伤心:“长公主,恬儿是您的侄女啊,您饶过她吧!”
太医跪在面前:“殿下,驸马中的,是一味前朝禁药,唤作缠丝绕,药性极烈,幸而宫中存放有解药的方子,如今驸马身子已无大碍。”
我坐了起来,虽然力气还未完全恢复,但也有了几分精神。
自从我被长公主从贤妃宫中救出,已经过了一日,三公主对长公主新封的驸马下药一事,早已传遍了朝野,弹劾三公主的折子像雪片一样,传到皇帝桌案上。
父亲首当其冲,站在大朝会中央,弹劾三公主德行有失,倒行逆施,冒犯当朝长公主驸马。
朝臣们也是第一次听闻如此荒唐的事,纷纷跪了一地,请求废黜三公主。
皇帝铁青着脸看着面前的三公主,将一堆的折子摔在她脸上:“这些全是要求朕废了你的折子,你好好看看!”
“长公主驸马是你的姑父,你居然做出如此罔顾人伦之事,朕怎么能有你这种有违皇家颜面的女儿!”
三公主脸色苍白,磕头求饶:”父皇饶命,姑姑饶命!儿臣再也不敢了!都是畜生唆使啊,是江影安,是江影安那个畜生给我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