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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眸看着自己手上的疤。
许久,咔哒一声门锁响动,他来到我的审讯室。
“好好想下供词,对于量刑很重要。”
“为什么非要找到周慧云?”
我无所谓地晃晃手铐:“她是我邻家姐姐,我父亲殉职母亲为防止我被报复也早已死去,是周慧云带着我长大的。你是我父亲的同事,这件事你不清楚吗?”
“你和舍友是怎么策划这场直播的?”
我沉默一瞬。
其实直播中说错了,送药给时寻安的人是我,在私下调查周慧云踪迹时,从酒店包厢内救了被灌醉下药林默的人也是我。
是在我调查周慧云失踪时做的。
而我发现每年入学前后都会有一些悬案。
有的女生失踪,有女生精神失常!
家人却全选择不追究。
越查便越心惊,背后的势力不是我能撼动的。
于是在又一个舍友回来吐槽说好心帮老奶奶,差点被拐卖的时候。
我直接跪了下来,求她们帮我演一场戏。
她们一开始还很惊讶,在听到要求后,立马眼神坚毅的同意了。
我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但涉及舍友,我把罪责全揽在自己身上。
“是我逼迫的。”
刘警官眼神锐利,换个方向询问。
“你为什么提到傅志明?”
“因为他该死。”
“证据呢?”
我不答话。
我唯一的证据就是那天包厢里的监控,可这不足以定罪。
凶手是一个很大的集团。
但只要那些人相信我有证据就够了。
眼见从我这问不出什么了,案件不明很难定罪,于是暂时搁置了。
而最美军训生周慧云被找到时身上的伤和精神状态,在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联合我被捕时要求重启的案子,大家纷纷猜测背后有个凶手,要求警方给出真相。
不少人也察觉到我闹这么一出,是为了逼迫找到周慧云,也呼吁给我减刑。
更是有律师主动找上我要帮我。
我摇头拒绝了:“再等等。”
等一些人坐不住。
很快就传出了风声,辅导员和精神病院院长要定罪了。
张老师承认拐卖学生,院长则负责给女生下精神药品,拐走到精神病院里供自己取乐。
那里有信号屏蔽器,所以院长没看到我直播。
而张老师打电话时说的暗号,就是给让院长给周慧云下失忆的精神药品。
幸好我提前让警方四处分散,才能第一时间冲进去解救人质。
两个人当了替罪羊,事情到此为止了。
这是网上的说法。
我砸了数个杯子,让局长亲自过来。
那天所有人都听到我们的争吵。
“你明知道他们后面有人,怎么能轻易结案?!”
局长点头:“我知道你为女生担忧,但是事实就这样,接下来也不是你能插手的,以后也不会发生了。”
我们不欢而散。
刘警官将茶水摆在我面前。
“你很有你父亲的毅力,但太过激了。”
“是你从电话内听出地点是精神病院,并且将信息传递给我们这件事说出来吧,可以帮你争取减刑。”
“放手吧,安心上完大学。”
“所以呢,”我嘲讽,“你就是好警察。”
我定定看着他沉静的眼神,意识到了什么,肯定道:“你想自己去查。”
他没说话。
我抬头望向晃眼的灯:“那我努努力,岂不是能带功立罪?”
他叹口气:“你还是那么机灵,拗不过你,和你父亲一样。”
我和局长的谈话,以及团伙即将定罪的消息不胫而走。
网友怒评:“把我们当傻子呢,这明显是把人推出来定罪!”
可很快,这些言论删的一干二净。
传出的是另一个消息。
我越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