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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已经要开始,但沈从瑾犹豫了两秒后还是选择离开。
他一脚油门冲回了家,一回到家就看到床上的阮听文穿着睡衣,两眼通红地望着沈从瑾,“从瑾,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眼泪说来就来,但是现在看着阮听文梨花带雨的模样,沈从瑾心里却是没有半分怜惜,甚至还有几分讨厌。
阮听文默默抬手擦干着眼角的泪水,“从瑾,你放心我们的宝宝没事,我只是太太想你了”
阮听文以为这一招会向之前无数次一样,让沈从瑾心软,但却没有注意到沈从瑾隐忍的呼吸以及太阳穴蹦跳的青筋。
“从瑾”
“够了!”沈从瑾厉声打断了阮听文的话,“你还嫌今天给我惹的麻烦不够多吗?!没事就给我滚回家去,别在我面前晃!”
说着,沈从瑾重重地甩门离去,巨大的关门声震地整个房间都震了三震。
当初沈从瑾看上阮听文,不过是看她乖巧懂事听话,却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没有眼力见,竟然一再给自己惹事。
见沈从瑾离去,阮听文立刻擦干眼角的泪水,原本委屈巴巴的表情也顿时间变得狠戾起来。
现在姜望舒都已经走了,她今天迫不及待地出现在拍卖无非就是想在别人面前露个面,明明跟沈从瑾领证的人是她,为什么她要藏起来躲起来,活得像个阴沟里的老鼠。
而沈从瑾,只是觉得心里烦躁异常,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姜望舒远远胜过沈从瑾,她聪慧识大体有眼力劲,仅仅三两句话她就能明白别人的用意,甚至在事业上都能帮上沈从瑾不少。
而今天的拍卖会沈从瑾本来还有个集团的董事长要见面,如果被阮听文这么一搅合,都搅合乱了。
再次想起拍卖会上的那些窃窃私语,简直如同一根针一跟针扎在他的心上。
沈从瑾在路上漫无目的地开着,不知不觉间竟然来到了姜望舒所在的律所。
他拿出手机拨打了过去,但一连滴滴响了好几声,听到的却是冰冷的机械音。
“抱歉,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去哪里了?距离上一条发出去的信息已经快五个小时过去了,但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电话刚挂断,沈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沈从瑾,今天的拍卖会怎么回事?!”
沈从瑾揉了揉眉心,只是觉得烦躁,而沈母的声音却没有减轻半分,“你也不看看场合,就把那带不上台面的带过来了,不管你在外面怎么玩,但是敢带回家,就是丢我们沈家的脸!”
沈从瑾被紧急喊回了沈家,沈老爷子端坐在沙发上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沈从瑾。
“爷爷”
“跪下!”沈老爷子用力将拐杖往地上一杵,花白的胡子都抖动了三分,“你跟我说说,今天拍卖会上是怎么一回事,我那些老战友都打电话来嘲笑我,说我福气真好很快就要有重孙了!”
“姜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有心思带你的花花草草出去丢人现眼,我看你董事长的位置也别想坐了!”
尽管沈从瑾解释着阮听文只是自己公司旗下的艺人,但沈老爷子的脸色并没有好看几分,甚至反而更难堪了。
“还敢狡辩,来人上家法!”
沈家的家法是戒鞭,三鞭就可以皮开肉绽,五鞭就几乎能要了人性命。
一般情况下沈老爷子不会轻易动家法,除非他是真的生气了。
鞭子落下的瞬间,一道身影护住了他。
戒鞭狠狠地落在阮听文的肩膀上,她瞬间疼得就瘫倒在地上。
沈家人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都愣了神,阮听文倒在地上,“爷爷,要罚就罚我吧,只是我现在怀着孩子,你就饶了从瑾这一次吧。”
但阮听文眉眼含泪没有换来她意料中的结果,沈老爷子当场大怒,“好啊,沈从瑾,现在都敢带到家里来了?我看你这沈氏的董事长也别当了。”
沈从瑾听了直接甩了阮听文一巴掌,“谁允许你过来的?”
沈家子女众多,沈从瑾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个正虎视眈眈盯着的堂哥表哥以及那些不知名的私生子,而当晚,沈老爷子就对外宣布将沈从瑾停了职。
自己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沈从瑾当晚就气得把办公室砸了个稀巴烂。
思绪混乱之间,他想到了姜望舒,沈老爷子向来喜欢姜望舒,如果让姜望舒替他去求情,是不是还有转折。
但助理看着面前的沈从瑾,脸色怪异,“沈总,您还不知道吗?姜舒黎的父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