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澄。”
“澄澄。”
“澄澄,以后这个名字,我来唤可好?”
春天里的阳光明媚,初开的月季被微风吹得随风摇曳,宛如娉婷少女。
而她轻轻靠在他的怀里,小心翼翼想要填补他心里苦苦追寻十几年的遗憾。
白若瑾听见自己心里一切腐朽被冲破的声音,有温暖的阳光洒了下来,暖暖地照在他的心上。
他终于感觉到黑暗离他越来越远,那些禁锢着他的枷锁也砰然断裂,他终于还是活在了阳光下。
不远处,江悦看着白若瑾的身影,晃了晃脑袋,有些恍惚地喊道:“明磊?”
与此同时,白若瑾执起了庞嘉雯的手,十指紧扣。
他拥着庞嘉雯,两个人一起面向江悦。
天上的阳光很暖,微风很甜,他轻声道:“娘,儿子要成亲了。”
宁妙被抓到了。
她偷偷潜回,本想伺机而动的,不曾想被江树卖了。
被抓的时候,她看着江树,粲然一笑道:“可以啊,小崽子,跟你爹一个样,够狠!”
江树冷哼道:“我没有爹。”
宁妙恍然,很快就明白过来。
原来这个孩子一直是恨着徐定的。
“哈哈!”
“好样的,这下徐定该死不瞑目了。”
宁妙说着,彻底放弃挣扎。
在回程的车上,宁妙打量着闭目养神的江怀,她偷偷撩起车帘时回头望了望,见江怀眼睛都不眨,顿时没了兴致。
“高手啊!”
“怪不得庞嘉雯说我打不过你,我的确打不过你。但你不要把对徐定的恨转移到我的身上,我这些年没有替他干过一件坏事,只是偶尔过来照看江悦她们母子四人。”
江怀睁开眼,淡淡道:“我只想知道,你抓走庞嘉雯的那天,你让她看见了什么?”
宁妙愕然,很快就想到在暗娼小楼里的事情。
她垂下目光,不自在道:“在那种地方,当然什么都看到了。”
江怀再一次问道:“看见了什么?”
宁妙有点怵江怀,他看人的眼睛是没有温度的,像看死人一样。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说道:“我没有让男人碰她。”
江怀眼眸一眯,嗤道:“可你碰了。”
宁妙没法否认,又不敢承认,连忙解释道:“就是亲了一下,女人亲女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江怀阴翳地看着宁妙,想着该把她哪里卸掉才好?
他最后的目光落在宁妙的下巴上,勾唇一笑道:“当然有。”
“你很脏!”
宁妙:“”!!
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女人啊,江怀这是有洁癖?
宁妙感受到江怀的死亡凝视,也不敢争辩,低头装死。
江怀动了动手指,骨节咔咔作响。
车轱辘的声音都没有压下去,宁妙听得寒毛肃起,连忙道:“你听我说,我觉得我还有点用处的。”
江怀嫌弃地闭上眼睛,冷冰冰地道:“说!”
宁妙道:“我知道江悦服过什么药?”
“什么药”
“留白。”
“就像把人的记忆都清空了一样,只留一片空白。但嘴里常念叨的名字还是知道的,就是想不起来了。”
“有解吗?”江怀问,慢慢睁开了眼睛。
宁妙摇了摇头,一脸沉重道:“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