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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的药铺被我重新开了起来,
我亲手将写着“萧”字的挂旗挂了上去。
没想到,等来的第一个病患却是江浸月。
“墨尘,你这铺子没有人光顾,你还是关了吧。”
她打量着空荡荡的药铺,神色复杂:
“我已经打听过了,大长公主根本就没有驸马。”
“你好好跟我母亲认个错,我们还能在一起。”
“认错?跟你在一起?”
我嗤笑一声:“做你的美梦!”
“我好不容易才离开你们这些恶心的人,绝不可能回头!”
“怎么,你们进了京,你那恶毒娘亲没有给你相看世家公子吗?别来纠缠我!”
江浸月眉头紧皱,欲言又止:
“跟着我做外室,也好过给大长公主做面首。”
做她的外室?
她这是连装都不装了!
我怒从心起,指着门口怒喝:“滚!”
“跟着我你还能有点脸面!”江浸月急急辩解:“你跟着大长公主,只能做个受人嗤笑的面首!”
“用不着你管,你给我滚!”
我刚想关门赶客,却被人从后抱住。
“说本公主的驸马是面首,你好大的狗胆。”
楚知微脸色阴沉,目光如刀。
“什么驸马,你根本就不打算嫁他!”
江浸月脸色惨白,冷汗淋漓。
“我们的事不用你操心!”
我冲着她冷笑:“你与其操心我的婚事,不如想想怎么还债!”
“还债?”
江浸月惊讶看着我:“你的聘礼都拉走了,我们之间哪有什么债?”
我冷笑一声,翻出一沓地契,
“放在扬州的聘礼我拉走了,京城的你们还没还!”
“京城物价这样贵,你们吃的,穿的,住的,全身萧家的产业,你怕不是忘了吧?”
萧家鼎盛时期,铺子遍布全国,光是京中就十几个铺子和庄子。
考虑到未来我们一家可能会进京,
这些早就准备好了。
上一世,她就是用这些产业在京城和别的男人恩爱生子。
可恨,荒唐。
“不可能!”
江浸月失魂落魄,踉跄离开。
我推开楚知微的手,脸色尴尬:
“多谢长公主替我解围,让我没在她面前失了面子。”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做她的驸马,而且她既然对男子有兴趣,
以后肯定会找一个配得上她的驸马。
我自己也不想做她的众多面首之一。
她也看出了我的抵抗,
这段日子以来,我们默契的不提嫁娶之事。
楚知微面带笑意,拉过我的手放在胸口:
“既然要谢,那就请萧神医疼惜我,呆会轻点。”
我耳朵一红,下意识瞪了她一眼,
“不过是扎针而已,什么疼惜不疼惜!”
说的这么色气。
这女人怎么回事,自从那晚之后,就好像变了个人。
平时高冷倨傲的样子不见了,反而像是一只没有骨头的大猫,
我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黏黏糊糊。
就连声音都像带了钩子一样。
“我说的就是扎针呀萧神医,想的是什么?”
她眉眼流转,含笑盯着我红彤彤的耳朵。
“嗯?想到什么了,说来我听听?”
这下我整个脸都红了;
“说什么说,你回去穿好里衣,不用脱这么干净”
真要命,
她哪像个公主,分明像个勾引人的小妖精!
楚知微低声笑着,抬手解开衣襟,冲我挑了挑眉。
我脑袋“轰”的一下,差点摔了手里的金针。
得早些让这人离开,不然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
这也太勾人了。
我存着心思,发愤图强,疯狂查看医书,
终于在半个月后找到了良方。
“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她也欢喜看着我:“我也有好消息告诉你。”
“你父亲的案子可以提上去了!”
“你不用住在药铺,可以走了!”
一室寂静,
相顾无言。
“真的?”
这是我,满脸惊喜。
“你说什么?”
这是她,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