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大婚之夜,冷面太子与淡定太子妃
红烛高燃,椒房温馨。
偌大的东宫寝殿内,身着繁复大红嫁衣的沈芷汐端坐在床沿,头顶的龙凤喜帕隔绝了视线,只余一片朦胧的红。
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面前。
盖头被一柄玉如意缓缓挑起。
光线涌入,沈芷汐抬眼,对上了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当朝太子萧景珩,她的新婚夫君,有着一张俊美无俦却冰冷似霜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一身太子冕服更衬得他威仪天成,却也疏离万分。
既入东宫,往后需谨言慎行,恪守宫规,安分守己,勿生事端。萧景珩的声音如同他的表情,没有一丝温度,像是在吩咐一件公务。
沈芷汐起身,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声音温婉却同样平静无波:臣妾谨遵殿下教诲。
萧景珩看着她平静无波的脸,心中莫名闪过一丝烦躁。这桩婚事乃父皇所赐,镇北侯府的嫡女,据说性情柔顺,容貌尚可,是太子妃的合适人选。可他厌恶这种被安排的感觉,尤其厌恶眼前女子这副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顺从模样。
安置吧。他转身,自行解开发冠,语气淡漠。
沈芷汐微微颔首,上前欲替他宽衣。这是宫规,也是妻子的本分。
她的手刚要触碰到他的衣带,却被萧景珩侧身避开。
不必,孤自己来。他语气生硬,日后若无吩咐,不必近身伺候。
沈芷汐的手顿在半空,随即从善如流地收回:是。
她心中并无多少波澜。皇家婚姻,本就如此。她所求不过家族安稳,自身平静。太子不喜她,正好,她也无需勉强自己曲意逢迎。
两人和衣而卧,中间隔着的距离宽得能再躺下两人。
红烛噼啪作响,寝殿内一片死寂的尴尬。
2
晨昏定省,暗流涌动的后宫
翌日清晨,沈芷汐按品大妆,随萧景珩入宫拜见帝后。
皇后看着下首一对璧人,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言语间却满是试探:太子妃瞧着是个可心人,景珩,你可要好好待她,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
萧景珩面无表情地应道:儿臣心中有数,劳母后挂心。
沈芷汐垂眸,声音柔顺:臣妾定当尽心侍奉殿下,孝敬父皇母后。
皇帝倒是乐见其成,勉励了几句夫妻和睦的话。
从帝后宫中出来,又去拜见太后,一路上遇到各宫妃嫔,免不了一番虚与委蛇。沈芷汐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应对得体,既不过分热络,也不失礼数。
回东宫的马车上,气氛依旧凝滞。
萧景珩忽然开口,目光却看着窗外:后宫人心复杂,今日你所见不过冰山一角。安分待在你的长春宫,非召不得随意走动,更莫要与旁人过多往来,以免惹祸上身。
沈芷汐侧头看他冷硬的侧脸,轻声应道:殿下提醒的是,臣妾记下了。她顿了顿,似是无意般接了一句,只是,臣妾既为东宫之主母,若一味龟缩,只怕更易生事端。谨慎些便是了。
萧景珩闻言,终于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他冷哼了一声:随你,只别给孤惹麻烦。
3
书房墨香,突如其来的靠近
过了几日,沈芷汐习惯了东宫的生活,每日除了处理一些简单的宫务,便是看书习字,日子倒也清静。
这日,她听闻太子在书房处理政务至深夜,想起皇后的叮嘱,便吩咐小厨房做了碗清淡的羹汤,亲自送了过去。
书房内,萧景珩正埋首批阅奏折,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
内侍通报太子妃求见时,他愣了下,才道:让她进来。
沈芷汐端着托盘步入书房,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入萧景珩处理政务的核心地带。书房内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松香,与他身上清冷的气息很像。
殿下,夜深了,用些羹汤歇息片刻吧。她将汤碗轻轻放在书案一角。
萧景珩抬眸,烛光下,女子容颜清丽,眼神澄净,与这充满算计的宫廷似乎格格不入。他嗯了一声,并未动作。
沈芷汐放下汤碗,正欲告辞,目光却不经意扫过他刚批完的一份奏折,上面的地名让她微微一怔。
潞州……她下意识地低语。
萧景珩敏锐地捕捉到她的低语,挑眉:怎么太子妃对潞州之事有见解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他不认为深闺女子能懂这些。
沈芷汐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臣妾不敢妄言政事。只是听闻去岁潞州大水,工部拨银重修堤坝,这份奏折却言今春又有险情。臣妾愚见,或是堤坝质量有瑕,或是…银两未全然用于堤坝之上。她点到即止,不再多言。
萧景珩眸中闪过一丝真正的惊讶。他放下朱笔,身体微微后靠,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哦太子妃还懂水利工造
家父镇守北境,常忧心粮草辎重输送,河道水渠关乎后勤命脉,故臣妾少时翻阅过些许相关杂书,略知皮毛,让殿下见笑了。沈芷汐语气依旧平静。
萧景珩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书房内只剩下烛火摇曳的细微声响。他忽然觉得,这位太子妃,或许并非他想象中那般无趣。他朝她招招手:过来,说说你还看了哪些‘杂书’
沈芷汐迟疑一瞬,依言上前几步。两人隔着一张书案,就着一份奏折,竟难得地聊了片刻。虽然大部分时间是萧景珩问,沈芷汐谨慎地回答,但气氛已不似往日冰冷。
离开书房时,沈芷汐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目光一直跟随着自己。
4
宫宴风波,太子殿下他护短了
不久后,宫中设宴。
宴至半酣,或有心或无意,几位王妃、公主将话题引到了沈芷汐身上。
太子妃嫂嫂入主东宫也有些时日了,这东宫似乎还是冷清了些。一位平日里与皇后娘家走得近的亲王郡主笑着开口,语气天真,话却带刺,听闻殿下近日依旧常宿书房嫂嫂还需多上心才是。
另一位郡王妃掩嘴轻笑:太子殿下勤于政务,自是好的。不过太子妃贤良,也该多为殿下分忧,这子嗣也是国本呢。
沈芷汐端着酒杯的手稳如泰山,脸上笑容未变,正欲开口,身旁却传来一声冷嗤。
一直沉默饮酒的萧景珩忽然放下了酒杯,发出清脆的声响,让那几位女眷顿时噤声。
孤的家事,何时需要旁人置喙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目光冷冷扫过方才说话的两人,太子妃贤德与否,孤自有论断。东宫之事,不劳诸位费心。
宴席气氛瞬间冷了下来。那郡主和郡王妃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讪讪不敢再言。
皇后见状,忙打圆场:景珩说的是,是她们多嘴了。太子妃温婉端方,本宫是极满意的。
萧景珩并未理会皇后的圆场,反而侧过头,看向沈芷汐,语气竟放缓了些许:尝尝这鹅脯,是你喜欢的口味。说着,竟亲自用公筷夹了一块放到她面前的碟中。
这一举动,比方才的冷斥更令人震惊。满座皆惊,连皇帝都投来了意味深长的一瞥。
沈芷汐心中亦是诧异,面上却只得柔顺谢恩:谢殿下。
她低头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但更让她心悸的是身旁男人突如其来的维护和……亲近
直到宴席结束,回到东宫,萧景珩依旧与她同行,甚至在她下轿辇时,伸手虚扶了她一下。
当晚,萧景珩并未回书房,而是歇在了长春宫的正殿。
虽然依旧同榻不同被,但距离似乎拉近了些许。
今日……多谢殿下出言解围。沈芷汐在黑暗中轻声道。
身旁的人沉默了片刻,才低低回应:你既是孤的太子妃,便无人可轻辱。睡吧。
5
心弦微动,温泉池畔的意外
帝后移驾骊山行宫避暑,帝后携太子、太子妃同行。
行宫规矩稍减,气氛轻松不少。
这日夜里,沈芷汐独自一人至行宫僻静处的一眼温泉池畔散心。月色如水,洒在氤氲着热气的池面上,恍如仙境。
她坐在池边青石上,褪去鞋袜,将双足浸入温暖的泉水中,舒适地叹了口气,难得放松了心神。
忽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沈芷汐警觉地回头,却见萧景珩站在不远处,似乎也没料到会在此处遇到她。他仅着常服,墨发未束,随意披散,少了几分平日的冷厉,多了几分慵懒。
四目相对,皆是一愣。
殿下。
你怎么在此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沈芷汐有些窘迫地想将脚收回,却被萧景珩阻止:不必,孤也是随意走走。
他走到她身旁的另一块青石上坐下,目光落在池水中她若隐若现的白皙双足上,眸光微暗,随即移开视线,望向池面升腾的热气。
两人一时无话,气氛却并不尴尬,反而流淌着一种微妙的静谧和暧昧。
月光、温泉、夜色、相隔不远的男女……一切都恰到好处。
北境……如今气候如何比之京城,苦寒得多吧萧景珩忽然问道,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低沉。
沈芷汐有些意外他会问这个,轻声答道:苦寒自是苦寒,冬日漫长,雪能没过膝盖。但天地辽阔,纵马驰骋时,只觉得心都是自由的。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向往。
萧景珩侧头看她,月光勾勒着她优美的侧脸轮廓,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眸里,此刻映着月辉,亮得惊人。他心弦像是被什么轻轻拨动了一下。
自由……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语气莫辨,在这宫里,最是奢望。
沈芷汐转头看他,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似乎翻涌着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她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就在这时,萧景珩忽然伸手,替她将一缕被夜风吹到颊边的发丝掠到耳后。
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廓,两人俱是一颤。
温度仿佛瞬间升高。
沈芷汐猛地站起身,赤足踩在微凉的地面上:夜已深,臣妾先告退了。声音带着一丝慌乱。
萧景珩看着她近乎逃离的背影,没有阻止,只是摩挲着方才触碰过她的指尖,眸色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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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醋意暗生,殿下很反常
从行宫回京后,东宫的氛围悄然发生了变化。
萧景珩来长春宫用膳的次数明显增多,有时甚至会过夜,虽然依旧恪守着那条无形的界线,但两人之间的交流明显多了起来。从最初的沉默以对,到能聊几句朝堂趣闻、风土人情。
沈芷汐发现,这位冷面太子其实博闻强识,见解独到,只是习惯用冷漠包裹自己。而萧景珩也愈发觉得,他的太子妃并非只有温顺恭谨,内里藏着聪慧、通透甚至是一点点不易察觉的俏皮。
但就在关系似乎逐渐升温之际,一桩小事却引发了波澜。
镇北侯府送了些北境的特产入宫,其中有一柄打造精巧的匕首,是沈芷汐的弟弟,侯府世子沈枫特意托人送来自幼与姐姐感情深厚,知道姐姐喜欢这些。
沈芷汐见到旧物,心中欢喜,拿在手中把玩许久,眉眼间都是真切的笑意。
恰逢萧景珩过来,见她対着一柄匕首笑靥如花,状甚亲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哪来的他声音冷硬。
沈芷汐并未察觉他的不悦,笑着回答:是臣妾弟弟送来的小玩意儿,让殿下见笑了。
弟弟萧景珩挑眉,语气莫名,世子倒是殷勤,远在北境也不忘惦记东宫之主母。他走近,一把拿过那柄匕首,打量一番,语气更冷,利器凶险,日后这些东西,少碰为好。说罢,竟随手将匕首交给了身旁的内侍,收起来。
沈芷汐脸上的笑容僵住,看着他这番举动,心中涌起一丝委屈和不解:殿下,这只是家弟的一片心意……
孤说了,收起来。萧景珩打断她,目光锐利地看着她,太子妃是对孤的决定有异议
沈芷汐抿紧了唇,垂下眼帘:臣妾不敢。
殿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接下来的几日,萧景珩再未踏足长春宫,甚至在一次宫宴上,当着一众宗室的面,因一点小事冷淡地斥责了沈芷汐一句,让她下不来台。
沈芷汐心中酸涩,却愈发沉默寡言。她不明白太子为何突然变得如此阴晴不定。
而萧景珩心情更是烦躁。他只要一想到沈芷汐对着那柄匕首(尤其是别的男人送的,哪怕是亲弟弟)露出那样明媚的笑容,就莫名火大。他知道自己这情绪来得毫无道理,却控制不住。
7
惊马意外,生死关头的真心
秋猎时节至。
皇家围场,旌旗招展,骏马嘶鸣。
沈芷汐按礼需陪同出席,一身骑装衬得她身姿挺拔,别有一番英气。
萧景珩高踞马上,于万众瞩目之中开弓射得头彩,赢得满堂喝彩。目光不经意扫过女眷席上的沈芷汐,却见她正与身旁的永嘉公主说话,并未看自己,心头又是一阵闷堵。
狩猎开始,众人策马涌入山林。
沈芷汐骑术尚可,便也骑了一匹温顺的小马,在围场外围缓行散心。
不料,异变陡生!
一支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冷箭,精准地射中了沈芷汐所骑马的臀部!
马儿受惊,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猛地扬起前蹄,随即疯狂地朝密林深处冲去!
太子妃!
快!拦住惊马!
周围顿时一片惊呼混乱。
沈芷汐猝不及防,险些被甩下马背,她死死抓住缰绳,伏低身体,耳边风声呼啸,心几乎跳出嗓子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骑快马如闪电般从斜刺里冲出,急速逼近!
芷汐!松手!一声焦急万分、甚至带着惊恐的吼声传来。
是萧景珩!
他竟不顾危险,策马追了上来!
眼看惊马就要冲入前方荆棘密布之地,萧景珩猛地从自己的马背上跃起,精准地扑向沈芷汐,抱着她一同滚落马下!
两人沿着草坡翻滚了数圈才停下。
萧景珩始终将沈芷汐紧紧护在怀中,用自己的身体承受了所有的撞击和摩擦。
停下来时,沈芷汐惊魂未定,只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
殿下!她慌忙从他怀里抬起头,只见萧景珩脸色苍白,额角沁出冷汗,手臂处一片血迹斑斑,显然伤得不轻。
你……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沈芷汐的声音带着哭腔,手忙脚乱地想查看他的伤势。
萧景珩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慌乱和后怕,他用力抓住她的肩膀,声音嘶哑:你没事有没有伤到说话!
沈芷汐被他眼中的急切和担忧震住了,愣愣地摇头:我没事,殿下,你的手……
确认她真的无碍,萧景珩紧绷的神经才猛地松懈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竟一把将她再次重重搂进怀里,抱得那样紧,仿佛要将她揉入骨血之中。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反复呢喃,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沈芷汐的脸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能听到他急促有力的心跳声,一声声,敲在她的心上。劫后余生的恐惧渐渐被一种巨大的、汹涌的情感所取代。她清晰地感觉到,这个冷漠的男人,在用生命保护她。
侍卫们此时才匆忙赶到,见状纷纷跪地请罪。
萧景珩松开沈芷汐,脸色已恢复冷厉,但看向她的眼神却再也不同往日。他忍着剧痛,亲自扶她起身,对侍卫冷声道:查!给孤彻查到底!绝不姑息!
8
互表心意,东宫不再冰冷
经御医诊断,萧景珩手臂骨折,另有诸多擦伤,需好生静养。
而他全然不顾御医劝阻,坚持将养伤的地点定在了长春宫的正殿。
美其名曰:太子妃照料,孤更安心。
于是,沈芷汐每日亲力亲为地为他换药、喂药、照料饮食起居。
经历了生死关头,许多伪装和隔阂似乎都被撕开了。
这日换药时,沈芷汐看着他手臂上狰狞的伤口,眼圈忍不住又红了,动作轻柔得不能再轻柔:殿下日后万不可再如此涉险……
萧景珩看着她低垂的眉眼,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泪珠,心中一片柔软。他伸出未受伤的左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你是孤的太子妃,护你周全,是孤的责任。
沈芷汐抬眼望进他眼底,那里不再是冰冷的寒潭,而是漾着温柔的波光。她鼓起勇气,轻声问道:仅仅……是因为责任吗
萧景珩怔住了,看着她清澈眼眸中自己的倒影,还有那小心翼翼的期待。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叹息一声,将她揽入怀中,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
不是。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不是因为责任。
那是因为什么沈芷汐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却带着执拗。
萧景珩收紧了手臂,一字一句,郑重无比:因为是你。沈芷汐。
因为是你,所以才会在意,才会失控,才会害怕失去,才会不顾一切。
沈芷汐的眼泪瞬间涌出,却是因为喜悦。她伸出手,轻轻回抱住他精壮的腰身。
所有的心结、试探、委屈,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窗户纸彻底捅破,心意相通的感觉如此美好。
萧景珩养伤的日子,成了两人真正感情的蜜月期。他会缠着她喂药,会要求她念书给他听,会在她处理宫务时在一旁指点江山,甚至会因为她多看了一会儿话本而吃味,将她拉入怀中亲吻。
东宫上下都发现,太子殿下脸上的冰霜融化了,甚至会笑了。而太子妃娘娘的笑容,也愈发真切动人。
冰冷的东宫,终于迎来了真正的暖春。
9
幕后黑手,风雨欲来联手抗
惊马事件的调查有了结果。所有证据指向一个失宠多年、膝下育有皇子的老嫔妃,她妄想制造意外,动摇东宫,好为自己的儿子争取机会。
皇帝勃然大怒,下令严惩。
然而,在萧景珩和沈芷汐共同梳理线索时,却发现了更深层的疑点。那老嫔妃手段拙劣,似乎不足以策划如此精准的意外,背后仿佛另有黑手,且其目标,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止是太子妃,更可能是太子本人。
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萧景珩神色凝重,与沈芷汐分析,那日冷箭来得诡异,像是算准了时机。
沈芷汐沉吟片刻,道:殿下可记得,那日您的马似乎也有些焦躁不安,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未曾留意。如今想来,或许……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有人想要一石二鸟,同时除掉太子和太子妃,其心可诛!
怕吗萧景珩握住她的手。
沈芷汐反握住他,眼神坚定:与殿下一起,便不怕。
这一刻,他们不仅是夫妻,更是并肩作战的盟友。共同的敌人让他们更加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萧景珩开始暗中布局,沈芷汐则利用自己镇北侯府的人脉和在内宫逐渐建立的威信,悄然收集信息。夫妻二人默契配合,一个在前朝冷静周旋,一个在后宫细心洞察,一张大网悄然撒下。
10
尘埃落定,东宫日常甜如蜜
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暗中较量与布局,真正的幕后主使——一位对储君之位抱有野心的亲王及其安插在宫中的眼线被连根拔起。
朝廷经历了一场不小的震荡,但最终以东宫大获全胜告终。
经此一役,萧景珩的太子之位更加稳固,皇帝对其更加信赖。而沈芷汐在此过程中的聪慧与镇定,也赢得了帝后的由衷赞赏和萧景珩更深的爱重。
风波过后,生活重归平静,却已是全新的光景。
夜深人静,长春宫寝殿内红烛暖帐,旖旎温存。
萧景珩轻吻着怀中人汗湿的鬓角,声音是事后的沙哑与满足:爱妃如今可还觉得东宫冰冷
沈芷汐面泛红霞,眼波流转,嗔了他一眼:殿下如今话本子看得多了,竟学会打趣人了。
萧景珩低笑,将她搂得更紧:只打趣你。他语气忽然变得认真,芷汐,以前是孤不好。往后的日子,孤会好好待你。
沈芷汐心中甜暖,主动依偎进他怀里:殿下说话要算话。
君无戏言。
……
又一日清晨,太子殿下该起床上朝了。
却抱着怀中的温香软玉舍不得起身。
孤今日罢朝一日可好尊贵的太子殿下将脸埋在妻子颈窝,闷声撒娇。
沈芷汐哭笑不得,轻轻推他:殿下慎言,快起身吧,臣妾为您更衣。
再抱一会儿……
殿下……
叫景珩。
……景珩,该起了。
嗯。
最终,太子殿下还是不情不愿地起了床,享受着太子妃亲手为他整理衣冠的待遇。他低头,看着身前认真为他系腰带的爱妻,忽然快速在她唇上偷得一吻。
沈芷汐惊呼一声,脸颊绯红:殿下!口脂都被你吃花了!
无妨,孤的太子妃怎样都好看。萧景珩笑得意气风发,握住她的手,晚上等孤回来用膳。
好。
阳光透过窗棂洒入殿内,温暖明亮。宫人们低着头,嘴角却带着笑。
东宫的日常,终于甜如蜜糖。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