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荷握紧手里钥匙,指节泛白,“我不是保姆,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说完,她指向墙上的全家福。
这是她三年里和席家父子唯一合影。
这也是唯一能证明她身份的证据。
女人看了一眼,提唇冷笑:“你不过是我的替代品,哪来的资格踏入席家的大门?”
“这些年,今承可曾带你见过他的父母?恐怕席家二老连自己何时多了你这么一个儿媳妇都不知情吧!”
林婉荷愣在原地,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原来,她竟是席今承的前妻,陈月如。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回来了。
林婉荷握紧手中的钥匙,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陈月如所言非虚,席今承虽名义上与她领了证,却从未提及带她回家见父母。
曾经,她也曾追问过此事,但席今承只是淡淡地回应:“我爸妈思想迂腐,无法接受我二婚。”
甚至连席安都劝她:“林阿姨,我爷爷奶奶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你就别去招惹了。”
因此,她深信不疑,不再坚持见家长。
如今被陈月如一语道破,她只剩难堪。
“林小姐,如果我是你,得知自己霸占别人丈夫二字这么多年,一定会深感愧疚,跪地致歉,答应给别人当牛做马来弥补这些年犯下的错误!”
陈月如神气十足道:“正好你衣柜里有件衣服我看中了,就把它当作你向我道歉的礼物吧!”
闻言,林婉荷抬头,这才注意到陈月如身上的旗袍有些眼熟。
她猛地睁大眼睛,突然想起自己一直放在衣柜深处的那件苏绣旗袍。
墨绿色软绸底料搭配缠枝莲图案,沉稳大气。
是她外婆一针一线,耗时三个月才绣制而成。
是外婆特意送给她的成年礼物。
因为她父母工作原因,她自幼在外婆膝下长大。
外婆擅长苏绣。
先前有人为求外婆绣制一套婚服,竟不惜开出高达一个亿的天价。
然而,外婆辛辛苦苦地将婚服绣制完成后,对方却出尔反尔,拒绝支付原先约定的价格,仅以一千元作为全款支付,强行取走婚服。
他们的行为令外婆愤慨至极,当场突发心梗,最终在救护车上不幸离世。
外婆的死从此成了她心中的一根刺,无法根除。
林婉荷立即拒绝:“不行,这是我外婆留给我的遗物!我要求你马上原封不动地脱下来,还给我!”
陈月如面不改色道:“不过是件旧衣服罢了,我穿腻了自然会还给你。你这样紧追不舍,难道不怕今承和安安知道后,觉得你太过小气吗?”
她小气?
林婉荷嗤笑一声。
当初,席今承告诉她,他与前妻离婚后净身出户,独自带着儿子白手起家。
是她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所有的积蓄押在他身上,助他重新创业。
如今,他的事业已步入正轨,其中一大半的功劳都归属于她。
林婉荷态度坚决,丝毫不给陈月如留有余地,语气强硬地抛出最后通牒:
“不问自取即为偷!如果你执意不将身上的旗袍原样归还,我一定报警!”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没等林婉荷反应过来,陈月如突然走上前,拉起她的右手,装作委屈地说道:
“婉荷姐,我知道今承是你的初恋,你忘不掉他,想要跟他复合!”
“他已经结婚了,还有了儿子,现在家庭美满!你不能因为自己过得不幸福,就来破坏我的家庭!”
话音刚落,陈月如猛地松开她的手,重心向后倾倒。
就在陈月如即将触地的刹那,一道黑影疾速逼近,将她稳稳拥入怀中。
林婉荷刚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中了圈套,下一瞬便被一双充满冷冽气息的黑眸死死盯紧,顿时感到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