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想起来了,我和妈妈给弟弟带了礼物的。”
“你看,这是妈妈专在金店给弟弟买的小金锁,求您别打妈妈了。”
晨晨从三岁确诊白血病以后,就开始了漫长的治疗。
我和韩廷轩也曾经在他状态稳定的时候,试图将他送到幼儿园,去融入集体。
可他只要一劳累,就会高烧复发。
好几次在学校被送进急诊。
我不舍他再受这样的苦,决定给他退学,在家里找私教陪他。
他时常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家对面的幼儿园发呆。
每一次我都心如刀割,变着法的将同学们邀请到家里来陪他玩。
这次在游乐园的门口看到立牌:【今天韩氏独子生日,欢迎路过各位免费领取一份小蛋糕,沾沾喜气。】
我没多想,他也没多想。
只是眼睛都变得亮了起来,他指着蛋糕:“妈妈,小弟弟生日,我们可以给弟弟带一份生日礼物。”
我明白他太想像普通小朋友一样,感受生活,多交些朋友,也不至于回忆起来,都是冰冷的病房和医药器械。
于是赶到了旁边的金店,给孩子选了一份最贵重的金锁交到晨晨手中,还嘱咐他见了弟弟,要亲手将礼物送给他。
他笑嘻嘻的抱住我:“谢谢妈妈。”
在进门的时候,为了沾喜气,我祈祷孩子几天后的手术成功,给孩子拿了一块小蛋糕吃。
就被抓了起来。
楚文柔一把抢过那包的严严实实的金锁,露出嫌弃:
“拿着这坨铁坑谁呢?”
“就你们这个穷酸样,还能买得起这么重的金子,我呸!”
“小畜生自己戴去吧!”
3
她将金锁重重砸向晨晨,晨晨吃痛的捂住额头。
鲜血顺着他的小手一路蜿蜒向下,滴在地上。
却被吓得不敢哭。
我再也管不了自己肚子的抽痛,踉跄从地上爬起来。
一把採住楚文柔的头发,“你为什么这么心狠手辣,他是一个小孩都不放过!”
“蛋糕是你自己写着让随便拿,亏我儿还惦记着你孩子的生日,让我给他买了一把金锁。”
“我们没有白嫖!”
“为什么要置我们于死地,你敢欺负我儿子,我打死你个贱人!”
孩子伤成这样,没人能阻挡一个妈妈的力量。
我将她压在地上打。
她被吓得吱呀乱叫,“滚开,臭婊子。”
“来人啊,赶紧将这个臭婊子弄走!”
十几个保镖一涌而上,将我生拉硬拽的弄走。
又是一拳揣在我的肚子上,肚中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在翻搅着作痛。
楚文柔整理好头发,“臭婊子,说得好听,带个病孩来蹭吃蛋糕就是该死。”
“你的那块镶了金箔纸的铁块我不要,留着给你们娘俩陪葬吧。”
我万万没想到,她一把拽下了晨晨脖子里的长命锁。
“这才是个真玩意,送我儿子了。”
那个长命锁虽然不贵,但却是开过光的。
当年晨晨被下了病危通知书,我看有人抱着重病的孩子去泰山脚下一步一磕头,去求得庇护。
所以我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