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站在门口的彪形大汉,我苦笑,真是难为他了,把自己贴身保镖搬出来只为了拦着我不让找孩子。
我准备硬闯,安保见盘问不说话,开始不耐烦,伸手推搡。
看着青紫的皮肤,我握了握拳。
我想到什么,拿出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这是离婚协议书,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我不是什么顾夫人了,他管不着我。”
当初顾颍川胳膊骨折,大大小小的事物都是我处理的,没有人比我更会模仿他的字迹。
也是那之后顾家的生意也才开始越做越大。
安保接过离婚协议书,“对不起夫人,这确实是顾总的字迹,但顾总没有放话让你出去。”
眼看着就要僵住,张妈跑了出来。
“你这小贼,偷了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张妈作势就要打我,随后觉得身上一沉,一摸兜便看见黄灿灿的项链。
“这小贼本来想借夫人的身份逃出去,不想今日谁也出不去,你们还不赶快把这人赶出去。”
听完这话,我瞬间了然,张妈这是在帮我。
我感激地朝她望去,她只是摆摆手,脸上虽然是不耐烦,但眼眶有晶莹的泪珠。
没想到这个家给我最后一丝温暖的竟然是在顾家只干了几年的张妈。
3
我仔细打量这床铺和房型,心中便有了数。
常人说越富越抠搜,说的就是顾颍川。
或许他可能也是为了折磨我,他可以把名下房产免费送给睡过的小姐,却要我拿着拖把一幢幢地打扫。
在一起四年,1424个日夜,34176个小时,他在美人乡里夜夜笙歌,而我却在冰冷的房子里做保洁。
所以我对这些房子无比熟悉。
等我找到源源时,他浑身颤抖缩在黑暗的角落里,嘴唇惨白,开始说胡话了。
“妈妈,妈妈,不要抛弃我……”
“妈妈,我好疼……”
看着嘴唇泛白的孩子,我的心一阵阵疼,我擦掉他脸颊的泪水,轻轻地把他搂在怀里,“源源妈妈来了,妈妈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刚碰到,孩子便痛苦地惨叫,掀起衣袖便看见他会浑身青紫,每一块儿完整的皮肉,身上还散发出股股恶臭。
我打开灯才看清这间房子,房内摆满了刑具,各式各样。
源源后背是鞭痕,胸前是刀伤,四肢是瘀斑。
我心疼极了,抱着孩子喃喃道:“对不起,妈妈来晚了。”
本以为顾颍川对自己的孩子总不会痛下杀手,却没想到源源竟被折磨成了这样。
难怪我的源源会发烧,伤口发炎,细菌感染才导致高烧不退。
我立马抱起孩子就往医院跑。
我不记得自己最后说了什么,只记得自己跪在医生面前磕了十几个响头。
我在外面着急地转着圈,门被推开,医生走了出来。
“孩子高烧不退,伴随头痛,很有可能是脑膜炎,再拖拖不用治了。”
“你现在去筹钱吧,初步诊断真是脑膜炎,需要住icu,这可是不少费用。”
我连连点头。
自己这些年也攒了些钱,总归能垫上些许,可打开余额一看,竟然是0
里面的钱竟然不翼而飞。
我想到沈苏暖那句“我还会求她的”便给沈苏暖打去电话,
“你为什么要动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