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傅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更不是一个爱说教的人。
他一猛地说这么多,固然有敲打我的意思,可我仔细一品便能察觉出来问题,很有可能这跟他接下来要跟他那俩同门斗法有关。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话教人千遍不听,事儿教人一遍就会。
王师傅之前说跟同门斗法不占便宜,甚至拿他师父张志成跟人斗法最后两败俱伤来举例,我能有所感悟,但是却不深刻。
可如今这次跟同门的斗法我参与其中了,一次就让我知道鲁班匠人的斗法到底有多狠。
兵行险着!
杀人于无形!
最主要的是,这件事已经演变为了王师傅和那曹阿旺何二勇二人不死不休的斗法局,事到如今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所以我觉得王师傅猛然变的话多,是因为心里没底儿,毕竟别人不知道,我心里清楚,在那不见天阴阳路两个厌胜术的斗法上,王师傅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想到此处,我不由的有些担忧的问王师傅道:“老王哥,是不是压力特别大,我还是那句话,不行咱们就撤,从头到尾咱也没有说非得帮绿叶集团不可,咱们的目的是孽,又不是要在这里站稳脚跟,甚至这个孽我都可以不要,咱们俩换个地方打工,哪里当木匠不是当?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个儿。”
“压力肯定有,但是你说很大也不至于,事到如今也不是咱们想走就能走的了的,如果我那俩同门真的是厌胜帮的,得罪了他们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他们都会追过来,再说了,他们想置我于死地,我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丢我这一门的人!”王师傅冷哼道。
“最危险的地方交给我,反正我有七姑娘保着,死不了。”我道。
“现在知道有个靠山的好处啦?你这小子也真是,抱着个金山当土坷垃,人七姑娘就想听两句好话怎么就说不出口了?要是你俩命里没有这么点缘分,上赶着当人弟马都未必收你!”王师傅道。
我俩就这样聊着扯着淡,慢慢的我眼皮越来越沉,最后趟在这真皮沙发上就慢慢的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我忽然做了一个梦,天花板好像是漏水了,有水滴在了我的脸上把我冰醒了,我睁开眼之看,好家伙,这哪里是天花板漏水啊,那阴阳路里出现的女鬼此刻正吊在天花板上!她还是阴阳路里那个装扮,只是这一次是倒挂在天花板上,她的脖子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扭着,舌头伸的老长,脸上的腐肉一块一块的往下掉,她看到了我在看她,幽怨的道:“我的孩子呢?”
“你的孩子被人砍掉脑袋下厌胜了,冤有头债有主,你找他们去,缠着我干嘛!”我怒道。
可这女鬼是个二逼。
阴阳路里是如此,现在还是如此,你跟她讲不通道理,甚至都不能搭话,你一搭话她就疯。
此刻她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不跟我辩论,反而是再次伸出了她的大招头发,咱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上来就放大招还是就会这么一招,可这一招是真凶悍啊,那头发直接就冲我来了,一部分缠住我,一部分是见缝插针见眼儿就钻。
我知道这是梦,可鬼压床就是这,你越想醒就越是醒不过来,又憋着一口气儿上不来,那种窒息,特别是在梦里窒息的感觉极其难受,我都觉得自己要这么憋下去必然会被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