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在心里轻笑。
这家伙，还是这么傲娇。
任何关于自己不好的事情都宁愿烂在肚子里，也不愿意说出来，好像那样就能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是吗？你确定？”亨利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
“你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你体内的钯元素中毒水平已经快要突破临界值了？我猜，你最近是不是经常照镜子，看看自己有没有变成阿凡达？现在超级士兵血清虽然强化了你的细胞活性，暂时压制了毒素的扩散，但这治标不治本，就像给一个快要爆炸的轮胎打气一样，只会让它炸得更响亮。”
“我猜，再过个几天，你就算变成美国队长，也照样得因为器官衰竭而死亡。除非你能像个真正的天才一样，找到一种能替代钯的稳定元素。”
托尼彻底愣住了。
他知道，在亨利这个比怪物还怪物的家伙面前，任何隐瞒都毫无意义。
这个混蛋，总能用最恶毒的语言，说出最精准的事实。
但他依旧不肯认输，他那该死的傲娇让他立刻转移了话题。
“说那些没用的干什么！”他梗着脖子，强行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来吧！别浪费时间了，该测试一下我这具价值连城的全新身体了！让我看看我现在离成为全美国最受欢迎的男人这个目标，还差多远！”
“我看你离成为全美国最自恋的男人这个目标已经超额完成了。说真的，你都可以去竞选自恋协会的终身名誉主席了。”亨利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托尼没理他，他环顾四周，似乎是在寻找一个能展现自己力量的道具。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一旁工作台上的一根手臂粗的合金棒上。
他走过去，一把将它抄在手里，然后对着亨利和伊森露出了一个充满了挑衅的笑容。
“看看吧！凡人们！”他自信地叫道，仿佛一个即将登台表演的大力士。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为我欢呼吧！为你们的天才托尼斯塔克欢呼！”
说着，他深吸一口气，双臂猛然发力，试图将那根合金棒掰弯。
一秒，两秒……
合金棒，纹丝不动。
托尼的脸，开始涨红。
他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看起来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
那表情，活像一个便秘了半个月的病人。
合金棒，依旧纹丝不动。
“……”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咳咳。”
托尼有些尴尬地松开手，把合金棒放回桌上，然后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手。
“这只是失误，刚才没热身，只是个意外。你们知道的，任何伟大的表演都需要一次彩排。”
说着，他又一次拿起了合金棒，这一次，他用上了全部的力气。
结果，依旧是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贾维斯的提示音适时地响了起来。
“先生，我需要提醒您，您手中的是复合测试合金，根据理论计算，需要至少60吨以上的瞬间爆发力，才能使其产生物理上的永久性形变。”
托尼：“……”
他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地疼。
“哈哈哈哈！”亨利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大笑。
“托尼！你是在表演喜剧吗？我得说，你刚才那副便秘一样的表情简直可以去拿奥斯卡了！世界首富试图掰弯一根掰不动的铁棒，这新闻标题怎么样？是不是很劲爆？”
“这只是个意外！”托尼愣了一下，随后面不改色地把合金棒扔回桌上，死不承认。
“我只是不想破坏这么昂贵的实验材料而已！对，就是这样！”
“是啊，是啊，你说得都对。”亨利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对贾维斯说道。
“贾维斯，别让他再丢人了。分析一下他现在的身体情况，然后告诉他，让他对自己有个清醒的认识，别再做这种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蠢事了。”
“好的，先生。”贾维斯立刻回应。
“根据刚才的血清改造数据和生物模型进行综合分析，托尼先生目前的极限力量大约在17吨左右，是原始版超级士兵血清强化效果的三倍。理论上，您现在相当于三个美国队长。”
“三个美国队长？听起来不错。”亨利摸着下巴，评价道。
“至少，以后跟人打架的时候，可以一个负责打，一个负责在旁边喊打得好，还有一个负责拍照发朋友圈，炫耀一下自己有两个能打的哥哥？”
“还可以，看来没有达到预期。”托尼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脸上的得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虽然比不上你这个不知道从哪个星球来的怪物，但也够用了。毕竟我可不是只会用蛮力的莽夫，我靠的是智慧。”
“是啊，你靠的是智慧，就是那种掰不动铁棒，让人笑掉大牙的智慧。”亨利毫不留情地补了一刀。
托尼懒得再跟他斗嘴，他大步流星地走向了实验室另一边的专业测试区。
“贾维斯！做好记录！我要让某个看不起我的家伙，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力量！”
“随时准备就绪，先生。”
亨利和伊森也跟了过去，亨利还不忘在旁边继续吐槽：“哦？是吗？我倒要看看，你这次是不是准备用头去撞那块测力板。我得提醒你，那玩意儿可比你的头硬多了。”
“你给我闭嘴！”
托尼深吸一口气，摆出了一个标准的拳击姿势。
然后，他猛地一拳，狠狠地轰在了那块厚重的、由特殊合金制成的测力板上！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整个测力板都剧烈地晃动了一下，上面的屏幕瞬间跳出了一串惊人的数字。
“瞬间爆发力86吨。”贾维斯报出了数据。
“还可以。”托尼甩了甩手，一脸轻松地说道，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挥了一下苍蝇拍。
“看来，我还没怎么用力。热身结束了。”
他又走向另一边的负重区，那里摆放着各种型专门用来测试的器械。
他像逛超市一样，轻松地举起那些器械，甚至还单手举着做了几个弯举。
那样子，仿佛举起的不是金属，而是一根棉花糖。
“太轻了，没意思。”他一边吐槽着，一边将器械扔回了架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这个怎么样？”他又走向另一个更大的器械。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托尼就像一个刚得到新玩具的孩子，把实验室里所有的测试器械，都玩了个遍。
测试了一圈后，托尼看着自己那双充满了爆炸性力量，却又完好无损的手，脸上的兴奋和得意渐渐地平复了下来。
他有些恍惚，似乎还在回味着那种前所未有强大感觉。
他突然变得正经起来，转身看向亨利，眼神里闪烁着严肃的光芒。
“来吧，亨利。”他说道。
“现在，我们拥有了这种不该属于人类的力量。我想，我们该好好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