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混蛋。”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冰冷。
被最亲近的人背叛，那种滋味，比他胸口被弹片击中时还要痛苦。
“我已经让佩珀和哈皮去秘密搜集证据了。”亨利看着他难看的脸色，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我们回去，就是他的死期。”
“没错。”托尼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我要让他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沉重的气氛持续了一会儿，托尼突然换了个话题，他那该死的好奇心又一次占了上风。
“好了，不说那个老混蛋了。”他上下打量着亨利，像是在看一个稀有的实验品。
“现在，该说说你了。你这身超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这身战甲，看起来可不像是我们实验室的风格。别告诉我这是你自己在这几天里攻略了什么外星生物科技。”
一旁的伊森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亨利看着他们俩，决定先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
“差不多吧。”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我其实订阅了一个超级英雄每月惊喜盲盒服务，这个月开出来的正好是氪星人大礼包，还附赠一套新手战斗服。怎么样，羡慕吗？”
托尼翻了个白眼：“我觉得你该好好说。”
“好吧，好吧，真没意思。”亨利撇了撇嘴，然后叹了口气，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
“在你出发去阿富汗后没多久，我也被九头蛇的人给绑了。然后就是我刚刚说的那样，他们把我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囚禁了差不多两个星期，每天不停地给我注射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血清，跟喝鸡尾酒似的。”
他说的云淡风轻，但托尼和伊森都能想象到那其中的痛苦与折磨。
托尼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和自责。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亨利或许就不会被盯上。但他那该死的傲娇性格让他说不出一句矫情的话，只能用吐槽来掩饰。
“所以，你就成了他们的小白鼠？啧啧，真可怜。”
亨利没理会他的毒舌，继续说道：“直到昨天，他们给我注射了最后一种血清，他们称之为超人血清。然后，很不巧，隔壁的实验体失控了，把基地砸了个稀巴烂，我正好被一缕阳光照到，然后就像这样了。晒晒太阳就能变强，还能飞，感觉不错，就是有点费防晒霜。”
亨利没有瞎说，他现在就感觉自己晒太阳就能变强。
虽然他也还没了解清楚自己到底都有些什么能力。
“晒太阳就能变强？”托尼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心中的好奇被点燃。
“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完美的能量转化！零损耗！你的基因结构一定发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异！回去之后我必须给你做个全身扫描！不，扫描不够，我得好好研究一下！”
“没错，确实要好好研究一下。”亨利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我也很好奇，我到底能变得多强。”
“至于你这身战甲，”托尼又把话题转了回来，他摸着下巴，像个最挑剔的时尚评论家。
“我怎么看，都觉得有点眼熟。你是不是参考了那部老电影《钢铁之躯》里的风格？就是那个穿着蓝色紧身衣，外面套条红色内裤的家伙的同乡？我得说，这种风格太戏剧化了，更像是表演用的道具，而不是一件真正的武器。”
“可是他帅，不是吗？”亨利反问道，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
托尼再次被噎住了。
他不得不承认，亨利这身纯黑色的战甲，配上那条猎猎作响的披风，确实比他这个银色的铁罐头要拉风得多。
“好吧，算你赢了。”托尼不情愿地承认道。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甚至还兴致勃勃地讨论起等伊森回到美国后，直接让他来斯塔克工业的医疗部门当主管，年薪百万，带薪休假，享受最高级别的医疗保险。
伊森在一旁听着，只能无奈地笑着摇头。
对于这两个活宝，他无言以对。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边传来了一阵直升机的轰鸣声。
一架军用直升机由远及近，很快就降落在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
舱门打开，穿着一身军装的詹姆斯罗德跳了下来。
当他看到托尼和亨利站在一起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托尼！亨利？”罗德快步跑了过来，脸上写满了震惊和喜悦。
“天哪！你们两个都没事！亨利，你不是也失踪了吗？怎么会……”
“说来话长，我的罗德。”托尼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
“总之，我们都回来了。”
亨利也笑着和罗德打了声招呼，他们关系很好。
简单的寒暄过后，罗德的目光落在了伊森身上。
“这位是……”
“我的救命恩人，伊森博士。”托尼介绍道。
“罗德，麻烦你先带他回国，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一切费用我来出。”
“没问题。”罗德郑重地点了点头，他向伊森伸出手。
“博士，感谢你照顾这个麻烦的家伙。”
伊森和他握了握手，然后被士兵扶上了直升机。
直升机的螺旋桨再次转动，卷起漫天风沙。
罗德看着准备离开的托尼和亨利，忍不住喊道：“嘿！你们两个！不跟我一起走吗？”
“不用了，罗德。”托尼的面甲缓缓落下，“我们有更快的回家方式。”
说完，他和亨利对视一眼，同时冲天而起！
一银一黑，两个身影在空中划出两道优美的弧线，瞬间突破音障，朝着家的方向飞去。
“那两个该死的混蛋！”罗德看着天空中那两个迅速消失的黑点，忍不住笑骂了一句，眼眶却有些湿润。
高空中，托尼和亨利并肩飞行。
“我说，我们真的要这么飞回家吗？”托尼在通讯频道里抱怨道。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个被迫参加长途徒步旅行的娇气少爷。
“这得飞多久？我的战甲能量可不是无限的，而且我还没吃午饭。贾维斯，计算一下，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飞到最近的餐厅需要多长时间？”
“闭嘴吧你。”亨利的声音懒洋洋地传来，带着一丝嘲弄。
“就当是饭前消食了。你那身铁罐头要是半路没电了我不介意把你扛回去，不过得额外收费，毕竟体力劳动很辛苦。还有，回去之后，你打算怎么跟佩珀解释你突然变成钢铁侠的事？”
这是他们之前早就说好的事，也是早就想好的外号。
研发出马克一号的那一天，托尼就骚包的宣誓自己迟早会成为人人敬仰的救世主。
“这个嘛……”托尼沉吟了片刻。
显然这个问题比如何从恐怖分子基地逃生要复杂得多。
“就说这是我最新的发明，一件拥有飞行功能的贴身代步工具？对，就这么说。还能顺便开个全球发布会，股价肯定能涨几个点。”
“拜托，老哥，你觉得她会信吗？”亨利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幻想。
“佩珀比你想象的要聪明得多。她会用她那双眼睛盯着你，直到你自己心虚，然后把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不得不说，我都能想象到那个画面了。”
“好吧，那到时候再说。”
托尼果断地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他最受不了的就是佩珀那种我很失望的眼神。
他迅速转移了话题，用期待的语气看向亨利。
“好了，我的天才弟弟，虽然我更天才，现在先想想我们的回归派对吧！泳池，美女，香槟，我来了！我要把整个维密秀的模特都请过来！dj要请最大牌的，音乐要放到最大声，让整个洛杉矶都能听到我们的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