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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地看着他们。
在他们声泪俱下的表演里，我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真心悔过。
他们只是害怕了。
害怕失去那个能给他们带来荣耀的“京大才女”。
害怕被邻里戳脊梁骨，害怕晚年无人依靠。
他们的眼泪，不是为我而流，而是为他们自己。
我慢慢地，把腿从我妈的怀里抽了出来。
“你们走吧。”我淡淡地说。
“从你们眼睁睁看着楚月明对我下毒手，还反过来污蔑我的那一刻起，你们的死活，就跟我没关系了。”
“至于你，”我转向楚月明，“你的人生完不完，是你自己的事。你当初毁掉我眼睛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的人生会不会完？”
楚月明浑身一颤，说不出话来。
我妈见我油盐不进，又开始撒泼。
“楚月初！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们养你二十年，你就这么对我们？我要去告你！告你遗弃父母！”
陆时柏听不下去了，冷冷地开口：“遗弃？你们什么时候尽过父母的责任了？月初住院半个月，你们去看过一次吗？医药费你们出过一分吗？要不是月初命大，现在坟头的草都三尺高了！”
他拿出手机，调出一段录音。
那是我十岁那年，楚月明打碎镯子后，他偷偷录下的，她求他保密的对话。
“阿姨，叔叔，你们听听吧。听听你们的好女儿，从小就是个什么货色。”
录音里，楚月明稚嫩又恶毒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时柏哥哥，你别告诉我姐姐，也别告诉我爸妈，好不好？反正奶奶最疼她，不疼我，我就是要把她的东西都弄坏！】
【我以后会抢走她所有东西的！爸爸妈妈是我的，好吃的也是我的！她什么都别想要！】
我爸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们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小女儿一样，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不这不是真的”我妈喃喃自语，仿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爸爸指着楚月明，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楚月明彻底崩溃了，她尖叫着扑向陆时柏，想抢夺他的手机。
“假的！这是你伪造的！你和楚月初合起伙来害我！”
陆时柏轻易地避开了她，神情冷漠。
“是不是伪造的，你们心里最清楚。”
“这些年，楚月明在你们面前演了多少次戏，你们自己数得清吗？”
“一个巴掌拍不响，她能变成今天这样，你们两个，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