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午后,我听到沈家姨母告知他要与我保持距离,并也得知了他要定亲的消息。
那刻意保持的距离感彻底点燃了我压抑已久的情绪。
我跌跌撞撞跑去找沈澜,他平静的看着我。
“枝枝,有事?”
又亲昵又疏远的叫我,就是这模样让人看不清楚。
“你要定亲了?”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朝他逼近。
“你不能看看我吗?你知道我对你”
“林枝!我只当你是妹妹,莫乱了纲常。”
“我假装了你那么多年的远方表亲,你还真当我与你是兄妹了吗?”
巨大的悲痛和失控的愤怒让我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也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双腿一软,我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
沈澜下意识地伸手扶我,我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揪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借着这股力,不管不顾地将他扑倒在地,整个人几乎是骑跨在他腰间。
这个姿势极其不雅,极其逾矩。
可我顾不上了。我只想抓住他,质问他,用尽一切力气去打破那堵冰冷的高墙。
“沈澜,”我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肩膀,俯视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泪水大颗大颗地砸在他锦袍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你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一点有没有一点是”
我的声音哽咽得说不下去,只有汹涌的泪水诉说着所有的委屈和绝望。
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猛地抬手,不是推开,而是用力地,近乎粗暴地攥住了我的手腕。
“林枝!”他咬牙切齿地低吼,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
“放手!你给我下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成何体统!”
“体统体统!又是体统!”我哭喊着,“在你眼里,在你们眼里就只有体统吗?沈澜,你有没有心?”
沈澜起身冷眼看着我,“林枝。你真需要好好反省自己在做什么。”
他只留给我一个背影,就如当年我那母亲一般。
我知道,我又被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