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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乱无措，却还是嘴硬：“我我有什么不敢报警的？我是为了你考虑！”
我笑：“是吗？照这么说，我还得谢谢您了？”
“但老师，您没有让我受处分的权力了。”
她一怔，脱口反问：“我为什么没有？我是你们的辅导员！”
我摇了摇头：“不，您已经不是辅导员了。”
这时，一阵警笛声响起，警车在路旁停靠。
我把棒球棍往玻璃碎渣上一丢，举起双手：
“不劳烦你们，这报警电话，我已经打过了。”
“我砸了张小莫的店，我自首。”
“但你们俩做了什么，咱们就一起到警察局去说道说道吧。”
警察把我，张小莫和辅导员都带上了警车。
张小莫一路张牙舞爪：“谢可安，我告诉你，你死定了！你毁了我的店，我让你赔到倾家荡产！”
我只笑笑，一句话都不说。
和我的冷静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身边一路惊慌失措的辅导员，甚至，还一度想要推门跳车。
被警察一声喝令吓得动都不敢动。
我只觉得太好笑了。
跳警车？不想活了。
进了审讯室，警察让我们说明情况。
我首先开口：“店是我砸的，被我毁坏的那些东西的价值，还请专业人士做出鉴定。我会全额赔偿。”
张小莫愣住了，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
警察问她：“你怎么说？”
她结结巴巴：“她那她，她还要付我精神损失费！”
我点头：“可以。”
警察问：“她说了可以，那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她嗫嚅着，说不出话。
我点了点头，看向警察：“那么，今天我来，除了赔偿之外，还有两件事要谈。”
“我们先从这位大学辅导员——王瑛老师开始吧。”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里面是我这些天收集的材料：银行流水、家长投诉信、以及几份录音。
我开口：“这位所谓的辅导员，在学校里收受家长的贿赂，随意安排贫困生名额。”
“导致真正需要资助的学生拿不到钱，被迫交出名额给关系户。张小莫就是其中的受益者。”
辅导员脸色顿时变了：“你胡说！你这是血口喷人！”
我冷笑：“学校纪委已经停了你的职，对你进行调查了。”
“我今天来警局，就是为了把证据交给警方。因为毕竟涉及贪腐问题，不是学校内部能彻底处理的。”
我又看向张小莫：“而你——你是真正的贫困生吗？”
张小莫一下子慌了：“我当然是贫困生！我家条件很差的我是农村出来的！和你们城里人怎么比？”
我把另一份资料放到桌子上：
“别着急。你呢，和我当然是没法比。”
“但你家在老家有四亩地，你爸在村里作威作福，扣着农民工的血汗钱不给，倒是给自家盖了两栋楼，你这样的条件，还敢厚着脸皮吃贫困生名额？”
张小莫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
我歪了歪头，笑了：“怎么？这就怕了？这才哪到哪。”
我盯紧她：“我要说的，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