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注意到，小女孩将身上，原本带有天玄圣地印记的衣服换掉了，灰裙素洁，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记号。
这一刻。
不光是沈朱颜注意到了。
空中。
那些瑶池圣地的强者们，也都发现了不对劲。
刷刷刷——
不等下一个挑战者走上擂台，几名强者从空中落下，看向擂台上的小女孩问：“你是灵海境？”
“是的。”
小女孩点头道：“几位前辈有什么指教吗？”
“灵海境可直接晋级。”
为首的老者开口道：“你无需继续参加选拔了，这些人都不是你的对手，你直接进入正赛就行。”
“多谢前辈。”
小女孩展颜一笑，继续看着这名老者。
因为她知道。
接下来老者肯定要拉拢自己。
果然。
老者上下打量她一番后，笑眯眯地问道：“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可有师承？”
“我叫秦泠月。”
小女孩落落大方的自报家门道：“我没有师承，从小跟随父母修炼，不过他们在探索秘境的时候殒落了。”
“哦？”
老者微微挑眉，眼中兴致更盛了几分。
顾长生则是暗暗咂舌。
这秦泠月看上去年纪不大，但心思却远比同年龄的少年少女们成熟，光是这行云流水的睁眼说瞎话，便颇有几分小狐狸的味道。
不过。
事不关己，他自然不会去拆穿对方。
“既然如此，你可愿跟随老夫修行？”
老者沉吟了片刻后，主动开口道：“我观你气息不弱，想必修行的心法也很上乘，若有瑶池圣地的资源供应，想必将来，你的成就会更高。”
“不必了。”
秦泠月摇摇头，微微躬身道：“多谢老前辈的欣赏，不过，晚辈暂时还没有拜入圣地的想法。”
开玩笑。
她本来就是从天玄圣地跑出来的，刚出了一座火坑，又怎么会眼睁睁地朝着另一个火坑里跳？
“这倒是可惜了。”
老者并没有强求，师徒这种事还是要看缘分的，于是他淡然一笑保持风度道：“也罢，若你回头改变主意，老夫随时愿意收你入门。”
“嗯嗯。”
秦泠月乖巧地点点头，转瞬便恢复了人畜无害的模样。
老者也不废话，伸手轻轻一点，秦泠月脚下的擂台，便被一股气机笼罩。
这道气机不算太强，但却令其他的挑战者无法再上前。
秦泠月也不再说什么，直接盘坐在擂台上修行。
这时。
她注意到了顾灵熙正看向自己，看到这个主动释放善意，还投喂自己一串糖葫芦的同龄人，秦泠月隔空点了点头。
顾灵熙也冲她挥了挥手。
两者的交集到此便结束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
越来越多的擂台上，不断有擂主出局，或是挑战者被打下擂台。
这期间。
瑶池圣地的一行强者们，倒是也有几次，看到了心仪的苗子，上前给出了自己的信物，算是给了这些孩子们，一个拜入圣地的机会。
“瑶池圣地的算盘，倒是打得挺好。”
顾长生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展示圣地威望的同时，还能把一批好苗子收入麾下，真是一举两得。”
“圣地能存续动辄几千年几万年，果然还是有手段的。”
不觉间。
广场中央的那根香，已经燃烧了大半。
顾灵熙看着一处处爆发的战斗，早已经有些跃跃欲试。
顾长生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差不多了，熙熙，你可以登台挑战了。”
“好耶！”
顾灵熙眼前一亮，闪身便朝着最近的一座擂台跃去。
擂台上。
正在守擂的擂主，是个身穿黑衣的少年，通玄境五重修为。
当他看到，顾灵熙区区一个通玄境二重，竟然敢挑战自己时，眼里瞬间露出了几分不屑：
“通玄二重，也敢上来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