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他出手，白秋意已经一步迈出，挡在了顾灵熙的身前。
“我徒儿如何，用不着你来评价。”
白秋意的声音很冷。
尽管从某种程度上说，顾灵熙成为她的弟子，并非她自己的选择。
但是。
既然顾灵熙已经入了她门，那就是霸刀圣地出了她这位圣主外唯一的弟子。
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呵斥？
“你找死。”
厉寒眼里冷意一闪。
他刚要出手，突然感觉身体一沉，像是被一座大山迎面撞上般，整个人如同风中枯叶倒飞而出，重重撞出了顾家的院子，直到撞上对面府邸的围墙，把墙都撞塌了，这才勉强停了下来。
“咳咳咳”
厉寒原本青衫儒士的模样，顿时变得无比狼狈，从一片废墟中挣扎起来，眼里还带着几分茫然。
什么情况？
对方不是个灵海境修行者吗？
她是怎么把自己堂堂天门境强者，瑶池圣地年轻一代中，实力排名中上游的自己给打飞的？
“再让我听到你说我徒儿半句，死。”
白秋意漠然望着厉寒，声音凛冽如冰。
厉寒狠狠吞了一下口水。
忽然间。
先前那股凛冽无比的杀意，重新笼罩了他的身体，让他有种三九天坠入冰窟的感觉。
“你”
他胸口上下起伏，眼神毒怨地盯着白秋意。
但最终。
厉寒的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强行镇定下来道：“哼，我不知你用了什么歪门邪道的方法偷袭，但就你这种人，绝对教不出什么好弟子来，顾青砚追随圣女师姐，才是正确的选择，像你徒弟这种人，注定”
他的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因为剩下的话，他不敢再说了，白秋意的眼神很冷漠，可里面藏着的杀意，却让他不寒而栗。
“是吗？”
白秋意双眼微眯，看着从废墟里爬起来，不停拍打身上尘土的厉寒，又看了眼身边，正用崇拜目光看着自己的小丫头。
“事实胜于雄辩。”
厉寒整理了一下略显狼狈的外表后，又重新恢复了倨傲：“青砚跟随我修行，有瑶池圣地的资源辅佐，无论现在还是将来，他的人生，都注定凌驾在这废在这小丫头片子之上！”
“有些人的，便注定是你们这些烂泥，一辈子也无法仰望的存在！”
“那可未必。”
白秋意的神色平静无比。
她的心境，自然不是厉寒一个天门境能憾动的：“那若你瑶池圣地教出的弟子，不如我徒儿，你又当如何？”
“痴人说梦！”
厉寒冷笑一声，看了眼怯怯站在白秋意身边的顾灵熙，傲然道：“若我教出的徒儿，连这丫头片子都比不上，我自愿给她磕头赔罪。”
“好，这可是你说的。”
白秋意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笑容：“我若没记错的话，还有半月，便是你瑶池圣地的新人大比，瑶池圣地统领南域，按照你们的规矩，应该所有南域的少年修行者都可以参加，这话可对？”
“你”
厉寒微微一愣，意外地看向白秋意。
尽管此事不算什么秘密。
但自从这条规矩立下以来，敢与挑战圣地新人的散修，几乎几年也见不到一个。
而且她一个灵海境的蝼蚁，从哪里听说来这么多秘密？
厉寒眉头紧皱，眼里满是思索不解的神色。
白秋意没有理他，而是朝屋内看了一眼，似乎得到了某人的允准后，冷冷道：“半个月后，我会让我徒熙熙，登门挑战你弟子顾青砚。”
“希望那个时候”
“你瑶池圣地教出来的天才，别太弱不禁风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