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下，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沈瑶娇媚的声音，像裹了层蜜糖：“张成呀，你快过来我的会所一趟，越快越好。我寂寞了，很想你”
“我现在很忙。”张成支支吾吾，心里满是抗拒。
沈瑶太爱捉弄人了，上次的录音还在她手里，他怕自己又栽在她手里，出尽洋相。
“你忙什么呀？案子都破了，林晚姝也安全了。明天是周六，不用上班。”沈瑶的声音带着点撒娇，又带着点威胁，像根软中带硬的鞭子，“你要是不来，我就把录音发给林晚姝，让她听听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别别别，我马上过去！”张成头疼地揉了揉额头，挂了电话，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夜色渐浓，奔驰车的灯光划破黑暗，朝着月光会所驶去，车窗外的夜景飞快后退，像他此刻乱糟糟的心。
张成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紧，指腹摩挲着真皮方向盘的纹路——沈瑶的电话让他又是紧张又是期待，既怕她又一次戏弄自己，又期待真能和她发生什么故事。
月光会所的轮廓在前方浮现，鎏金的招牌在夜色中泛着冷光，门口的两盏宫灯挂着红色流苏，风一吹，流苏摇曳，像在招手。
张成停好车，走进会所却被保安拦住，“干啥的？”
“我是张成，你们老板沈瑶约我过来的。”
张成淡淡道。
“张先生你跟我来。”
保安显然得到过吩咐。
大堂里弥漫着淡淡的香薰味，混合着威士忌的醇厚，水晶吊灯的光芒洒在大理石地面上，映得人影绰绰。
电梯在三楼停下，门开的瞬间，一股浓郁的玫瑰香扑面而来，比大堂的香薰更烈，是沈瑶常用的那款香水味。
“揽月阁”的门虚掩着，保安做了个“请”的手势：“老板在里面等您。”
张成深吸一口气，指尖碰了碰冰凉的门把手，轻轻敲了三下。
“进来吧。”
沈瑶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点慵懒的娇软，像羽毛拂过心尖。
推开门的瞬间，张成的呼吸骤然一滞——这房间大得像总统套房，米白色的羊绒地毯铺满地面，墙上挂着幅印象派油画，画里的玫瑰与房间里的香气呼应。
沈瑶坐在靠窗的天鹅绒沙发上，穿着件白色吊带短裙，裙摆刚到大腿中部，露出一截裹着黑色丝袜的小腿，肌肤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
她的乌发如绸缎般披在肩头，发梢卷着自然的弧度，脚上踩着双红色细跟高跟鞋，鞋跟敲在地毯上，没发出半点声响，却像敲在张成的心跳上。
她抬眼看来，眼底盛着笑意，像淬了星光：“愣着干嘛？过来坐。”
张成走到沙发边，拘谨地坐下，沙发的柔软让他有些不自在。
沈瑶看着他紧绷的肩膀，突然笑了，身子微微前倾，吊带裙的领口随着动作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怎么？怕姐姐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