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先欠着?等我有钱了马上给你。”
“亲兄弟明算账,”老顾油盐不进,“我们这行,从没有垫钱调查的规矩。你要是拿不出钱,这事儿就别提了。”
“行吧,我知道了。”张成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再次意识到,没钱真是寸步难行。
攥紧拳头,指节传来熟悉的力道,刚才在篮球场击败黑熊的画面闪过脑海——打黑拳似乎挺赚钱的?
江子墨提到黑熊是地下拳场的常胜将军,赢一场的奖金定然不少。
以自己的实力,赢几场凑够二十万,应该不难。于是又期待地问:“老顾,你知道哪里有地下拳馆吗?”
老顾愣了一下,随即道:“你想打黑拳?”
“是的,我想赚点外块。”
“那我可提醒你,那地方鱼龙混杂,高手多的是,进去容易出来难。偶尔打几场捞点钱就走,千万别陷进去,否则迟早把命搭在里面。”
“我赚二十万就收手!”
“城西废弃的罐头厂,你报我的名字,找一个叫刀疤的人。”老顾报了个地址,又叮嘱道,“记住,凡事留一线,别把人打死了,不然麻烦很大。”
挂了电话,张成望着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下午,张成按照老顾给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废弃的罐头厂。
厂子隐藏在一片破败的工业区里,锈迹斑斑的铁门紧闭着,门口连个招牌都没有,若不是老顾提前告知,谁也想不到这里藏着一个地下拳馆。
他敲了敲铁门,一个脑袋从门后的小窗探出来,警惕地打量着他:“干什么的?”
“找刀疤哥,老顾介绍来的。”
那人上下打量了张成一番,打开了一道缝隙:“进来吧。”
穿过阴森的走廊,一股混合着汗味、血腥味和劣质烟草的气息扑面而来。
拳馆里光线昏暗,白天没有比赛,显得有些冷清,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打扫场地,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变成了暗褐色。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正坐在角落的桌子旁算账,听到动静抬起头。
他约莫四十多岁,身材不高,却透着一股狠戾之气,尤其是那道从眼角延伸到嘴角的疤痕,让他的笑容看起来格外狰狞。
“你就是老顾介绍来的?想打拳?”刀疤上下打量张成,眼神像在评估一件商品,贪婪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狠毒,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踏入坟墓的人。
在他看来,张成这一米八的个头,在黑拳场里根本不够瞧,多半是来送人头的。
“是的。”张成毫不犹豫点头。
刀疤咧嘴笑了,露出一口黄牙:“懂规矩吗?在这里打拳,赢一场抽三成,输了没一分钱,要是被打死了,我们概不负责,顶多给你找个地方埋了。”
“懂。”张成点头,“一场大概能赚多少钱?”
“新人第一场五千,后面可以加价,最高一场能有五万。”刀疤拿出一份简陋的合约,“签了这个,什么时候想来打,提前打电话。”
张成看了一眼合约,上面的条款简单粗暴,几乎全是对拳馆有利的规定。
他没犹豫,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刀疤收起合约,把一个号码写在纸上递给张成:“晚上十点后打电话,有人安排你比赛。”
夜幕降临,城市的霓虹掩盖了工业区的破败。
张成把下班的老板娘送回别墅后,驱车再次来到罐头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