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转身走向司机休息室,刚推开门,喧闹的人声就像潮水般涌过来,差点把他掀个跟头。
“成哥,”一个留着寸头的年轻司机率先迎上来,脸上堆着羡慕的笑,手里还拿着个没啃完的肉包,说话时喷着热气,“昨夜老板娘遇刺,真是你救了她?我听保镖小李说,当时情况老惊险了!”
“可不是嘛,”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司机立刻接话,语气里满是咋舌,“我听保安部的兄弟说,子弹擦着老板娘头发过去,就差那么一丁点儿!多亏成哥反应快,跟猎豹似的,一把将人扑倒了!”
“最神的是,”另一个头发花白的年长司机咂咂嘴,手里转着串核桃,眼神里带着点“我懂的”意味,“听说老板娘直接给你加到两万工资!这待遇,啧啧,咱们整个司机班,从老张到老赵,谁不是熬了年才涨到6000元?”
收获了一波羡慕,张成去了公司楼顶。
上午的阳光璀璨,晒在身上暖洋洋,带着点灼人的温度。
他闭上眼睛,张开双臂,像只展翅的鹰,贪婪地吸收着太阳光的能量。
暖流顺着皮肤渗入体内,像无数细小的触角,温柔地舔舐着他的筋骨。
这种提升远不及喝血或吸收红酒时来得迅猛,却胜在温和持久,像春雨润物般一点点滋养着他的身体。还能稍微缓解对血液的渴望,顶一顶饥饿。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体在一点点变得更强韧,肌肉纤维里仿佛积蓄着用不完的力气,连骨骼都在发出细微的“咔咔”声,像老树在抽新芽。
这种缓慢却扎实的变强,让他心里踏实了许多,像走在泥泞的路上,终于踩到了坚硬的石头。
夜幕再次降临,华灯初上的都市像被打翻的珠宝盒,璀璨夺目。
霓虹光在湿漉漉的路面上投下斑斓的影,像幅流动的画。
张成驾车来到“夜色酒吧”,没有进去,只是将车停在街角的阴影里,像一头耐心的猎豹,静静等待着猎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酒吧里的喧嚣时而高涨,像煮沸的水;时而低缓,像将熄的火。
门口的醉汉换了一波又一波,有勾肩搭背的男人,有互相搀扶的女人,却始终没有合适的目标。
直到晚上十一点半,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美女摇摇晃晃地从酒吧里走出来。
她的裙摆很长,拖在地上沾了点灰,高跟鞋一只高一只低,显然是醉得没了力气。
没走几步就晃了晃,像棵被风刮倒的芦苇,直挺挺地躺在了路边的花坛边,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小鼾声。
他迅速推开车门,快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拦腰抱起,女人轻得像团棉花,呼吸里混着木质调的香水味,夹着点酒气,倒比巷子里的馊臭味好闻得多。
转身往车那边走。
“兄弟,等一下。”
两个穿着黑色短袖的汉子从暗处走出来,一个染着亮黄色的头发,发梢还挑着几缕银灰;另一个是墨绿的短发,像刚从草丛里滚过。
两人手臂上爬满了刺青:黄毛的胳膊上是条张牙舞爪的过肩龙,龙鳞用青色颜料勾着,在路灯下泛着冷光;绿毛的则是串骷髅头,从手腕一直缠到肘部,每个骷髅的眼眶里都点着红色的漆。
“什么事?”张成微微蹙眉。
黄毛上前一步,眼睛眯成一条缝,目光像刀子似的在张成和他怀里的女人身上扫来扫去:“兄弟你是不是经常在这里‘捡尸’?”
“我我不常来,今天是第一次,对,第一次。”张成心中咯噔一下,刻意放软了语气,装出几分局促,像个被撞破心事的普通路人。
“你别怕,也别掩饰。”绿毛上前一步,脸上挤出个生硬的笑,“我们又不抢你的女人,也不找你麻烦,就是想跟你打听个事儿。”
“就是前段时间,有人在这酒吧附近‘捡尸’,结果没成,反被人打断了四肢,还把人送给了警察。那天晚上,你有没有在现场?见没见过动手的人?知不知道那家伙是谁?”
“若你能说清楚,只要信息正确无误,我们给你100万报酬。”绿毛紧接着补充,语气里满是诱惑,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像在掂量钞票的厚度,“绝不骗你,我们老大不差这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