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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娘娘的福,侥幸捡回一条命,若非如此,我怎么有机会向众人揭发你的恶行呢?”
“你你不要胡乱攀咬!”
“殿下,这夕月是得了传染症被我发配到庄子上的,她肯定记恨于我!”
拓跋瑾一听哪里还不明白,当即就要把人灭口。
影七直接把人拦住。
“连翘,你慌什么,不如听听你这贴身侍女要说什么。”
我冷笑一声,然后给了侍女一个眼神。
侍女当即领会,然后开口,声音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得清。
“当初真太子妃刚到府里,与殿下两情相悦,人人艳羡,是连翘让奴婢给太子传了那张纸条,使得太子殿下猜疑,许诺事成之后给奴婢五十两银子,如今钱就在奴婢原来院子里的枕头下面!”
“不止如此,连翘还日日在真公主面前诋毁太子,编撰太子以前的风流韵事,想让太子妃和太子离心,可公主从未相信,更是时常夸赞太子大才,连翘见此不通,便常常趁公主不在府里的时候假扮公主,使得太子府里鸡飞狗跳,事后太子果然厌弃公主。”
我看着太子因震惊逐渐灰白的脸,心里只觉得好笑。
我知前面这些事情,众人也能猜得到,就让她捡重点地说。
“奴婢因为知道太多,所以一直是连翘贴身侍女,她要在眼皮底下看着我,让我为她做事,可今年二月二十七,奴婢起夜时竟看见一黑衣男子从,连翘房里边系腰带边往出走!”
众人闻此倒吸一口凉气。
“连翘怕事情败露,便下药杀我灭口。还好奴婢命大,从乱葬岗里爬了出来。奴婢不求各位娘娘宽恕,只求让真恶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夕月说完,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皇后直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
今年二月,那算下来连翘肚子里的孩子她不敢再往下想,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她直接冲过去,扬起手,狠狠地给了连翘一巴掌,
“你这个贱人!”
连翘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依然嘴硬道:“娘娘饶命,夕月一定是被贿赂了,她们没有证据,就是污蔑我!”
夕月闻言抬头:
“连翘梳妆匣最底下还有那个男人的汗巾,上面绣着四个竹叶,那便是铁证!”
待太子慌慌张张地跑回府中,拿着东西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如丧家之犬一般,颓废地倒在地上。
他的眼神空洞无神。
孩子果真不是他的。
他此前也怀疑过月数不对,可一直心存侥幸,觉得这东西也未必准确。
如今,他却成了全城最大的笑话,脸上火辣辣地疼。
他直接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地上的连翘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怒吼道:
“贱人,你害得我好苦啊!那个奸夫是谁!你快说!”
“是四皇子!”夕月毫不犹豫地说道。
皇后一听,差点晕了过去,她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身体摇摇欲坠。
这惊天的丑闻,让她这个国母颜面尽失。
“如何呢,姑母,这人你还要保吗?”
我冷冷地看着皇后。
皇后颓废地瘫在地上,眼神绝望。
她声音微弱地说道:
“连翘你带走,可是我的皇儿是北凉太子,你不能动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