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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敢做不敢当？”我晃了晃手机，“刚刚不是还挺能说的吗？现在怎么都哑巴了？”
那几个拿着手机拍摄的朋友，也慌了神，纷纷放下了手机。
“沈月，有话好好说，都是朋友，别把事情闹大。”一个男生试图打圆场。
“朋友？”我冷笑，“在我背后造谣，设局羞辱我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想过我们是朋友？”
我的目光最后落在顾哲身上。
“顾哲，你不是想让我道歉吗？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是你给我道歉，还是我把这段录音，连同你那些朋友的尊容，一起发到网上去，让大家评评理？”
顾哲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他大概从没想过，一向温顺的我，会用这种方式反击。
僵持了几秒钟，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我把手机收起来，“第一，把你和你的朋友们在网上发的那些垃圾，全部删掉，并且公开发帖道歉，澄清事实。”
“第二，我们之间所有的共同财产，必须立刻进行分割。房子是我的，你还的贷款，我会折算成现金给你。婚礼收的礼金，属于我家的亲戚朋友的，一分不少地还给我。”
“第三，”我看着他，也看着他身边的罗雨晴，“从此以后，你们两个，不要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罗雨晴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被顾哲一个眼神制止了。
顾哲死死地盯着我，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
良久，他颓然地靠回沙发上。
“好，我答应你。”
事情解决得比我想象中顺利。
第二天，网上那些抹黑我的帖子全部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顾哲用自己大号发的一篇道歉信。
信里，他承认了因为自己的处理不当导致婚礼取消，并对我造成了伤害，澄清了所谓的“拜金”谣言，向我郑重道歉。
虽然辞藻间依然能看出他的不甘，但姿态已经做足。
罗雨晴和那几个朋友也纷纷转发，附上了自己的道歉。
一时间，舆论彻底反转。
公司的同事看我的眼神也变了，从之前的鄙夷变成了同情和敬佩。
上司也找我谈话，隐晦地表达了歉意。
我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
接下来是财产分割。
我找了律师朋友，把顾哲还贷的金额，以及我们恋爱期间的一些大额共同支出，都算得清清楚楚。
我们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顾哲一个人来的，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他看也没看账单，直接签了字。
“钱，我会尽快打给你。”他声音沙哑。
“好。”
“沈月，”他忽然抬头看我，“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他的眼里，竟然也有我从未见过的脆弱。
我看着他，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顾哲，从你在婚礼上，为了另一个女人的面子，让你我两家都难堪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回不去了。”
“你爱的不是我，是你自己天下无双的自尊心，和她能给你带来的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