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往日洗澡都很快的人,时沅都洗好半天了,他还在洗。
时沅坐在床边,正拿着帕子擦拭着发间被沾湿的地方。
身上,仅仅穿着一件特意做大,做长的单衣。
贴身的都无。
刚把头发擦干,门口的光被遮住。
时沅抬眼,就见刚才还急切不已的人,此刻于门口顿足不前。
“子鹤,现在才害羞,是不是有点晚了?”
时沅白皙的长腿随意翘起,姣好的面容浮现如花般的笑容。
芊芊细手,对他招了招。
那一刻,管子鹤心脏险些停了。
他控制不住痴态,脚步往前迈去。
当整个人都踏入房中,他扭身,将门重重关上。
时沅两手撑在身后,露在外的肌肤关门后,依旧白得发光。
管子鹤放轻呼吸,一步一步朝着床边美如妖精的人儿走去。
心跳,真的快要跳出来了。
管子鹤实在受不了它的吵闹,也不敢看时沅。
生怕下一秒他会控制不住扑过去。
若是伤到他的沅沅,怎么办?
为缓解心中困兽,管子鹤的目光垂落。
这一落,就落在了时沅白皙小巧的玉足上。
沅沅的脚,跟她这个人一样,精致又小巧。
脚指头白皙圆润,脚尖甚至还透着淡淡的粉意。
它就这么在他眼前晃动着,微微抬高划过他灰色裤腿时,那粗糙灰暗的布料,将其衬得更为娇嫩。
管子鹤迷了心神。
他缓缓蹲下身,粗糙的大手扣住纤细的脚踝,大拇指暗自摩挲着指下柔嫩的同时,低下头,虔诚又认真在脚背落下炙热的吻。
时沅心头悸动。
她双颊酡红,红唇微抿。
只略略挣扎,就轻松挣开管子鹤的掌控。
她一脚轻踩在管子鹤肩上,低眉望着蹲在床边,低着头不敢抬头望来的青年。
娇柔的声线,带着蛊惑。
“管子鹤,你喜欢我吗?”
管子鹤安静几秒,缓慢抬起头,望着她的眼神温情脉脉,满是爱慕。
“沅沅,我爱你。”
…………
屋外不知何时吹起小风。
烈阳逐渐变得温和,随着小风吹过,云朵飘动,将太阳逐渐遮住。
晴朗的天忽然狂风大作,轰鸣几声后,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
细雨忽急,急切的雨水打落。
没多时,雨水渐笑。
干涸已久的花得到雨水滋润,花瓣尽数绽放。
夜幕降临,雨水停歇,月亮探头,没多久却又害羞的缩回云后。
—
“子鹤,我要喝水。”
时沅推了推管子鹤。
管子鹤顿,在她唇角落下一吻,哑声:“好。”
它起身离开。
管子鹤拿起提前准备的军用水壶,扶起汗淋淋的人儿。
“慢些,会呛到。”
时沅渴的厉害,喝的急,尽管管子鹤提醒了,她依旧还是被呛到了。管子鹤拿远水壶,仰头喝了一口,随后轻柔的托起时沅的后脑,吻了下去。
冰凉的水珠顺着两人嘴角溢出。
时沅有些急迫,纤细的脖颈浮现吞咽的动作。
管子鹤艰难的离开,眼底好不容易散去的情绪,再次浮现。
“沅沅,还喝吗?”
时沅意识迷糊:“还,还要。”
管子鹤轻笑,嗓音微蛊。
“好,我这就,给你。”
……
醒来,依旧烈阳。
时沅回想昨日,一时心痛。
没想到,她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
管子鹤这狗,合着装嫩呢!
好险,昨天差点死。
管子鹤一脸笑意地回来时,时沅扭头瞪了他一眼。
他也不恼,笑嘻嘻地迎上去,坐在床边低着头去亲她。
时沅让他啄了一下,在他想要深吻时,轻轻推了他两下。
“我还没洗漱,抱我出去。”
时沅一觉睡到大中午,此刻又饿又困。
被折腾了一夜,管子鹤这家伙还这么精神。
想到之前医生得出的结论,她真的想说,低血糖的人是她才对,而不是一夜没睡,还能下地去干活的管子鹤。
许是知道昨天自己过分了,此刻的管子鹤无比乖巧。
时沅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饿了吧,我做了饭,我喂你吃。”
管子鹤盯着时沅,神情十分认真,态度也十分坚定。
喂饭而已,时沅也不是没有被喂过,所以点头应下的也很干脆。
管子鹤稀罕的又凑过来亲她两下,被时沅瞪了,才对她傻笑两声,去厨房端饭。
“沅沅,我给你请了三天假。”
时沅咀嚼的动作一停,看向管子鹤。
对上她的视线,管子鹤眨眼,表情无辜。
“你别多想,我只是想让你多休息几天。”
时沅莞尔,轻柔的在他下巴挠了一下。
“哦?真的只是想让我休息?”
他这算盘都快打在她脸上了,她信他才有鬼。
小心思被看出来,管子鹤眸光闪烁着移开,最后小小的挣扎。
“嗯,真的。”
时沅轻哼一下,“先吃饭。”
管子鹤立刻又当起尽责地投喂机器。
吃到半饱,时沅摇了摇头不要了。
管子鹤筷子一转,直接喂到自己嘴里。
他两三口把时沅剩下的饭菜全部扒拉进口中,嘴里的饭还没咽下,就拿着碗小跑着放去厨房。
时沅正悠哉地躺在床上顶着天花板发呆,一张俊俏的脸直接闯进她的视线。
时沅刚眨眼,那俊脸就压下来,热情的吻落下,让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沅沅,我有点难受,你帮帮我。”
吻完,管子鹤喘息着压在她身上,身上的反应,很清楚的传达过来。
时沅冷漠拒绝,“不行,我现在还疼,做不了。”
管子鹤扭了扭,滚烫的大手不知何时抓过来,拇指厚厚的茧在她手背上磨着。
“沅沅~”
“沅沅~我好喜欢你~”
“我真的,真的好爱你~”
“……”
时沅红着脸,一巴掌拍他脑门上,故作严肃。
“不准撒娇。”
小家伙一撒娇,她怎么就这么稀罕呢?
被拍了一巴掌,管子鹤撒娇的更过分,还像小狗似的一直舔着她的脖子。
时沅被他又蹭又舔的,痒的忍不住发笑。
她揪着管子鹤的头,“你是狗吗?好痒,哈哈。”
管子鹤忙中回应:“嗯嗯嗯,是是是!汪汪汪!”
这敷衍的。
时沅无奈,翘着嘴角。
口嫌体正直的拍他,“幼稚,这么大人了,还学狗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