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见这一切的陈河怒不可遏的冲进了屋子。
“许欢,你个杂种做的畜生!”陈河破口大骂道,“你踏马是被色鬼上身啦,大白天来我家调戏我媳妇儿。”
陈河以前给人的感觉就是个文绉绉的书生,长得细皮嫩肉,看着上去很好欺负的样子,一点爷们气概都没有,就算被惹急了,也很少彪脏话。
可他独身闯荡那么些年,从一个被打倒的落魄知青成为了无双国士,他这一路走来经历的一切,可谓是被鞭尸剔骨后又重塑肉身,他早不是当年那个倔强空有凌云志的下乡知青了。
他现在变得圆滑世故,懂得如何用最小的风险收获最大的利益,他擅长和人谈判,互惠互利,他可以把一切不利的局面转变为有利的,他变得有城府,骨子里变得狠辣,睚眦必报,一切阻碍他利益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从前的那个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久了,死在哪个阴暗的犄角旮旯了。
许欢见陈河回来了,心里还在可惜,原本大好的机会,就这么被搅了。
“你瞎踏马嚷嚷什么!”面对陈河的辱骂,许欢一脸的不爽,“就许你在外面沾花惹草,逍遥快活,就不许我过来安慰安慰曼婷嘛?”
“我老婆自我有安慰,用得着你嘛,你算哪根葱哪根蒜!”陈河一脸不屑的指着许欢鼻子开骂,“你就是个人渣,大白天你闯进我家里,你想干啥,要不我把督导组叫来,你和他们好好聊聊,我说我家最近怎么老丢东西,合着全都是你偷得!”
“陈河,你别血口喷人,我啥时候偷你家东西了,你家有啥值得我偷得!”许欢急着辩解。
“那你来我家干啥?”陈河质问道。
“我来是”许欢支支吾吾,“我来看看曼婷不行嘛?”
“我老婆在家里待得好好的,用得着你看嘛,你真以为我没听见你说的话啊,许欢,你是真不长记性,咋滴,这是又怀念上尿盆子的骚味了,所以想让我在扣你一回?”
难忘的记忆被陈河重新提起,许欢气急败坏的抡起地上的暖壶就朝着陈河砸了过去。
那暖壶刚被林曼婷装满了开水,许欢这是要下死手。
林曼婷吓得大喊道:“阿河,快躲开!”
陈河眼见那暖壶朝着自己飞奔过来,这暖壶要是炸了,里面的开水足以让他面目全非。
电光火石间,他看到了许欢脸上的恐惧。
许欢自己也没成想,自己冲动之下,竟然把装了开水的暖壶扔了出去,烫伤不好治,这可是要命的,他赶忙着急的喊道,“你踏马的快躲开啊!”
陈河本有足够的时间躲,可他眼里瞬间划过狠意,只见他抬起双臂,护住了脸,直直被暖壶瓶砸了个正着。
“嘣!”
一声巨响。
暖壶瓶炸开了花,开水全部浇在了陈河的胳膊上,他的脸上还被暖壶内胆的碎屑刮破了好几道口子,鲜血直流。
林曼婷一声惨叫,扑上前去,赶紧查看陈河的伤势。
好在陈河的棉袄够厚,他双手护的也够实诚,开水虽然把整个棉袄都打透了,但胳膊上的烫伤不太严重,倒是脸上被开水烫红了好几块,还被炸了几道口子,血流的渗人。
看到陈河满脸是血,林曼婷慌乱的像只被捣了窝的小兔子,她紧紧抱住了陈河,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