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曼婷心里隐隐不安,“现在村里这些谣言已经牵扯到了我爹和三舅,村里人都说我三舅以权谋私,是逼着你和许鲜儿分手娶我的,我信你,爹娘信你,我们都信你!”
“可谁信我三舅呢,他现在无缘无故被咱们拉下了水,一旦闹大了”
她叹了口气,“墙倒众人推,我都不敢想会是什么后果。”
晚上,林众邦和林老大外出回来,耳朵里也进了不少风言风语。
林老大是气坏了,好在林众邦老谋深算,知道这事儿不单单是流言那么简单。
尹凤琴做了几个菜,把尹凤祥也叫了过来,一家人坐下来边吃边聊。
弄清楚了前因后果,大家都觉得这里透着邪。
“就一天时间,陈河和许鲜儿这件事儿被传的沸沸扬扬,就连外村都知道了,可见谣言散布的多快多广,要说没有人为强行干涉,我到死也不能信!”林众邦喝了口白酒。
辣酒入喉,他的一张老脸写满了愁字。
“爹,我和你的想法一样。”陈河道,“都说无风不起浪,可架不住有人在里面搅混水!”
“许鲜儿昨天去找我,我就觉得奇怪,爹,你还记得吗,上次在村部开完会,许安泰去找我,说是许鲜儿要参加高考,让我去给她补习功课的事儿嘛?”
“记得,当时你三舅也在嘛。”林众邦说道。
尹凤祥也点头,“当时那老小子还说不让你白辅导,要给你钱,你还不同意来着。”
“事情的关键点就在这!”陈河一脸笃定,“现在想来,许安泰那哪是让我去给许鲜儿补习功课啊,他明摆着醉翁之意不在酒。”
林老二听的云里雾里,“妹夫,这节骨眼你就别咬文嚼字了呗,说点我们能听懂的。”
“就是!”林老大在一旁疯狂点头。
他也听不懂,直着急。
“这事儿,是许安泰做的局,对不对?”尹凤祥看向桌子对面的陈河,迫切寻求答案。
“没错。”陈河点了点头,“他一直想让我和许鲜儿产生看似亲密的关系,他好以此为引子传出对于三舅你不利的消息。”
“以权谋私,这话可不是咱村这些人能说出来的词儿,连饭都吃不饱,谁管你什么权什么私的,这明摆着是有人带动流言传播,想要把这事儿搞大,引起乡里的重视。”
“三舅,左一封举报信右一封举报信的递到乡里,却连点水花都没溅起来,人家肯定要换套路了。”
“没错,这事儿就是许安泰干的!”林老二猛得一拍桌子,弄得锅碗瓢盆乱响,“我这话是听李四说的,许欢当着一屋子人的面说陈河和她妹子处过对象,还说俩人是硬生生被三舅给分开的,逼着陈河娶曼婷的!”
“那就对上了,这事儿就是许安泰那个老犊子干的,许欢听他爹的,故意出来散布谣言!”林老大这回听明白了,气的脸红脖子粗,“我说呢,许欢这个蔫儿货平时都和陈帅他们勾搭在一块打牌,今天偏偏就去了李四那玩,原来都是他们爷俩的奸计!”
“杂种草的,这个许缸子,一肚子坏水,脏心烂肺!”尹凤琴在饭桌子上破口大骂,“咱们家和他没仇没怨的,甚至还有几分薄亲,他为啥要干这种损事儿啊!”
“还能为啥,姐,当初我是咋当上这个村书记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尹凤祥开始提及往事。
当年,许安泰的亲爹许国富正任红山子村书记,用不了半年,就要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