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嘛,我家鲜儿也不知道是着了啥魔了,非要参加啥高考,家里也没有懂这事儿的人,我想着”许安泰瞧向了旁边的陈河,“陈知情是城里人,见多识广,还有文化,我就想着找他过去帮着辅导辅导我家鲜儿。”
见陈河冷着脸不言语,他又道:“不过肯定不能让陈知情白忙活,辅导一次我们给3块钱。”
“陈知情,你看中不?”
林众邦见陈河一直不给回应,皱着眉心里有些顺畅,“都是亲戚,帮帮忙应该的,要啥钱呐,况且鲜儿那孩子又懂事,姑爷,你看你五舅张一回嘴,有空你过去辅导辅导鲜儿的功课。”
“爹,我这阵子也有事情要忙,抽不开身。”陈河说道。
他对待许安泰没什么好脸色,要不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不对,他非要上前打这个老犊子一顿!
挨千刀的!
尹凤祥刚说被人写了举报信,背地里那个人就是许安泰。
上一世,林尹两家最后家破人亡也全都是许安泰在暗地里谋划的。
当年,林尹两家在红山子可谓是树大根深,加上又有那海这么个亲信在乡办公室暗中扶持,区区几封举报信根本搬不倒他们。
写几份举报信这只是许安泰给林尹两家安排的前菜。
他瞧着自己几封匿名的举报信根本没对尹凤祥造成任何影响,直接暗中设了圈套让尹凤祥自己往里面钻。
等到尹凤祥成了进了网兜里的耗子,他一个抬手收网,拿着伪造好的证据直接越级告到了县里。
当时正赶上严打,尹凤祥又被重重举报贪污,直接被拉下马判了三年,林众邦也被从会计一职一撸到底。
后来尹家兄弟和林家姐弟查到了尹凤祥被陷害的证据想要翻案,可却在去城里的路上离奇遭遇了车祸,林曼丽林老大当场就被过路的拉货车砸死,林老二成了重度残疾。
林众邦受不了这样惨痛的打击,直接悬梁自尽,尹凤祥没多久也在狱中发病而亡,
林尹两家犹如一口被架到烈火上铐的破锅。
上一世,陈河得知真相后想过为林尹两家报仇,可为时已晚,当他从国外荣回故里,李安泰得了肠癌病在炕上没几天活头了,他的几个儿子也全都去东北矿上干活,剩下一个鲜儿照顾她。
上一世许安泰只剩一口气苟延残喘,陈河没有复仇的机会了,可这一世,陈河不会放过他,让他有一丝可乘之机了。
许安泰苦笑了几声,“听陈知情这意思是不想帮我家鲜儿了?”
“各大有各家的日子,恕我爱莫能助。”陈河随即道。
“不是,你这啥态度啊!”一直以亲和示人的许安泰也绷不住了,“姐夫,三哥,你们这女婿是啥意思啊,虽然我姑死了,但好歹咱们也是亲戚一场吧,我张回嘴求你们办事就这么难嘛?”
“老许,你别生气,小陈最近确实抽不开身,你家鲜儿一直学习挺好的,没有小陈辅导肯定也能考上大学。”林众邦从中解释道。
“切!”许安泰干脆不装了,“他有啥抽不开身的,身为下乡知情,不去生产队上工,顶了个宣传员的名头游手好闲,三哥,你这做村书记的可不能把胳膊专往自家门框里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