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前的一个小子,许是觉得徐林身形不算特别高大。
所以刚一上前,就有点动手动脚的趋势。
伸手朝着徐林的脸上,就是一巴掌。
结果徐林这边,却反应极快,仅仅只是悄无声息的向后一个撤步。
一只手,便直接将对方的手腕给擒住了。
“哎呀,哎呀,你特/么住手,住手,我的手腕。”
这种小混混哪里是徐林的对手,徐林只是稍稍一用力,对方便疼的嗷嗷直叫。
攥紧了另外一个拳头,就像给徐林的脑袋上来上一圈。
然而,对方的速度快,徐林的速度更快。
擒住对方的手臂只是一使劲。
就听见‘咔嚓’一声。
这小子的拳头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碰到徐林的面门,便疼的一拳砸在了地面上,溅起了一片泥汤子。
“哼,没有两下子,还在我面前逞威风,断你一只手,抓紧时间滚出村子接骨头去吧。”
徐林声音如同冰雕一般,冷冷的说道。
“大哥,大哥,帮我!我的手肘,抬不起来了。”
徐林这边刚松开手,那个青年的手掌便当啷了下去。
许是吃痛的厉害,青年没有再敢跟徐林叫板,而是跌跌撞撞的就转过头,就开始向中年男子求援。
“靠山屯的胡大胆可是我哥们,你敢打我兄弟,小心老子找他崩了你。”
中年男子倒也不傻,看出了徐林身上带着功夫。
这家伙并没有上前,而是仗着自己这边几个哥们挡在身前,直接朝徐林放起了狠话。
胡大胆,徐林是听说过的。
靠山屯一霸,也是方圆几十里内的几个屯子中有名的胡子后代。
胡子,就是以前的土匪,几十年前依靠打家劫舍过日子的一种人。
胡大胆的母亲,曾经是个财主家的闺女,后来被他爹掳上山后,生了他。
全国胜利之后,胡大胆的爹,因为还想继续为非作歹,结果就被毙掉了。
幼年的胡大胆跟着母亲一起被安置到了靠山屯生活。
运动那些年,因为知道自己家的情况,这小子倒也还算老实。
但是随着运动结束,这家伙骨子里的坏就开始渐渐的显露出来。
仗着手里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两杆猎枪,胡大胆也学着人家猎户们做起了打猎的营生。
与大部分老猎户勤勤恳恳的在山里猎捕野货不一样,这家伙的日常收获,有一半以上靠跟在其他猎户后面,抢人家现成的。
对此,胡大胆自己还有一个十分不要脸的解释,那就是见面分一半。
由于猎户们都是本分人家,都拖家带口的,也不至于为了两只野兔,一只野鸡什么的,跟人家玩命。
再加之深山老林里打猎,基本上都是人迹罕至的地方,犯了法也很难找到证据。
所以很多猎户,即便是打猎途中被这家伙摆一道,抢去了猎物,也没办法告人家。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这家伙的凶名就算传出去了。
后来,县里的人也曾经专门上门警告过胡大胆,让他不要再做这些为非作歹的勾当。
结果人家嘴硬的很,死活要让对方拿出证据来。
县里的人拿不出确凿的证据,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自此之后,胡大胆的气焰是越来越嚣张,弄的方圆几十里的人家,无一不闻之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