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袖立刻痛斥道:“期货风险巨大,如若我们无法按时交货,必将导致的信誉崩盘。“
苏明哲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压下心中的不快,沉声问道:“那那依秦商督之见?”
“我们的货,在市场上是龙肝凤胆,是奇货可居。奇货,就要有奇货的卖法。”秦红袖站起身,踱步到众人中间。
“我的法子很简单——门槛。”她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凡想参加此次大会者,无论身份,无论背景,必须先缴纳白银一百两,作为‘诚意金’。交得起这个钱的,才是我们真正的目标客户。交不起的,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
“什么?!”苏明哲第一个站了起来,他吹胡子瞪眼道,“秦商督!此言差矣!我等开门迎客,本就该广纳百川,怎能设下门槛,将人拒之门外?”
“如此一来,非但不能招来客商,反而会让我云州落下一个‘贪婪’、‘无信’的恶名!未见其利,先失其信,万万不可!”
“苏先生,”秦红袖冷冷地看着他,“信誉,不是靠免费换来的,是靠优秀的产品和实力。”
“你”苏明哲气得胡须都在颤抖,“《盐铁论》有云,与民争利,其患无穷!我等行事,当以仁义为先,信誉为本!你这般设下高槛,无异于拦路设卡,与强梁何异?此举必将使我云州信誉扫地!”
秦红袖打断了苏明哲的慷慨陈词,她冷冷道:“苏先生,仁义不能当饭吃,信誉也不能填饱我手下伙计的肚子。我们的盐,一斤能让这些商人多赚多少银子。我们的铁,能让草原的部落首领多抢三个村子。这生意,本就不是做给穷人的。”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软榻上的李辰安终于说话了。
“吵什么吵哈啊一大早的,不就是让你们来商量个法子吗?怎么还自己人先打起来了?”
(卧槽,这秦红袖可以啊,脑子转得是真快,不愧是商业奇才,还知道要搞高端用户筛选,设个门槛,把没钱的都过滤掉。这个思路倒是提醒我了,这确实是顶级销售的思路,没毛病。)
(可惜啊,还是吃了时代的亏,手法太糙了。你直接说收入场费,不就等于在脑门上贴了我要宰你四个字吗?你看把苏老头急的,这用户体验和品牌形象一下就拉胯了。这事儿得包装一下,得把它从一个简单的收费门槛,升级成一个让他们抢着送钱的金融产品。)
(唉,还好前世学过点金融知识,现在还得我这个董事长亲自下场给你们搞产品定义,真他妈累。)
李辰安在心中飞快地吐槽。
“不就是收个门票钱吗,说得那么难听,跟拦路抢劫似的。”他嘟囔了一句,从软榻上下来,光着脚踩在温热的地板上,走到舆图前,拿起一根炭笔。
“咱们换个说法。”他打了个哈欠,随手在舆图背面的一块空白处画了个圈,“别叫入场费,也别叫诚意金,太俗,也太直接,确实如苏先生所说容易挨骂。”
他用炭笔在圈里写下两个字——债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