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雄狮眼一瞪,沉哼一声,小矮子脖子一缩,顿时不敢再说话了。
“你懂个屁!薛小兄弟乃当世奇人!做你的先生,绰绰有余!”
听了秦雄这话,薛猛挑眉道:“秦老将军,你这是何意?”
秦雄对薛猛赔笑道:“薛小兄弟,老夫三个儿子全都战死沙场,家中只剩下这个孙子。”
“本来指望他能成材,不成想此子生性愚顽,喜欢与人比武,好勇斗狠,在京城整日惹是生非。”
“老夫想让他拜你为师,跟着你去乡下历练历练,磨磨他这性子!”
薛猛看了看跟个二傻子一样的秦义,可不想摊上这烫手山芋,连忙苦笑婉拒道:“秦老将军,小公子仪表不凡,又是将门虎子,将来必成大器。”
“区区在下,不过一介乡野村夫,何德何能,配做小公子的先生?”
秦义连忙点头:“嗯,对对对,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啪的一声,秦雄一巴掌拍在秦义脑门上,泼口骂道:“竖子!给我把嘴闭上!!”
“薛小兄弟,老夫这孙子是什么货色,老夫心知肚明。”
秦雄一抬手,身后仆从赶着一辆无厢马车上前,车上有一口箱子。
“箱子里有三百两银子,权当是管教费!”
“薛小兄弟,只有你肯收下这个竖子,以后每个月,老夫都会派人给你送银子来。”
“这厮愚顽,若他不服管教,你只管打骂便是!”
说着,秦雄把一块镔铁戒尺,递到了薛猛手边,眼中充满了信任和期望。
薛猛正想开口拒绝。
却不料,一只玉手突然伸出,替薛猛接过了戒尺。
“每月三百两银子,这买卖可以啊!”
“行,秦老将军,把你孙子交给我们吧!”
“姑奶奶哦不,小女子肯定会替你管教好他的!”
薛猛循声扭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车的裴红玉,嘴角一抽。
这娘们儿真虎啊!
啥活儿都敢接!
这秦义典型一个二愣子,把他带回卧虎村,得闹出多少乱子啊!
“嘿,嘿,大,大姐姐!”
秦义仰望着拿着戒尺的裴红玉,顿时乐了。
“行!爷,爷爷,我,跟姐姐走!”
秦义跟个猴子一样,直接钻进了薛猛的马车,还笑着冲裴红玉招手:“姐,姐姐,上车,咱们走!”
薛猛无奈一叹。
“行吧,秦老将军,你孙子就交给我们吧!”
“不过我可有言在先,若是他实在不服管教,我可得把他送回来!”
“行行行,没问题!”
见薛猛终于收下了秦义,秦雄乐得合不拢嘴。
“驾!”
薛猛和裴红玉回到马车车厢,寇芳挥舞马鞭,赶着马车扬长而去。
“老爷,小少爷从来没有离开过京城,让他去乡下,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目送马车远去,仆从不免担忧:“而且,听说蜀郡正闹洪灾呢,滋生出不少土匪拦路劫道,可不太平。”
秦雄闻言,哭笑不得:“你还怕他遇到危险?他不成为别人的危险,就算谢天谢地了。”
“哎,总算把这龟孙子送走了!”
“老夫能睡个安稳觉了!”
送走秦义后,秦雄就好像除掉了心头大患一样,顿时轻松百倍。
“走,去会仙楼!”
“今天老夫高低得点上几个铁锅炒菜,好好庆祝庆祝!”
“大,大姐姐,我叫秦义,你叫什么?”
马车驶出京城,到了郊外,路面开始颠簸起来。
秦义望着波涛汹涌的裴红玉,斗鸡眼更加严重了。
嘴巴大张,哈喇子流一地。
裴红玉把玩着手里的镔铁戒尺,勾唇一笑:“我叫姑奶奶,你以后就叫我姑奶奶吧!”
“行,姑,姑奶奶!”
秦义傻乎乎地当了真,还真叫上了。
裴红玉咯咯一笑,这傻子,真好玩儿!
“哎!”
薛猛叹了口气,确诊了,这秦义纯粹二愣子一个。
本心倒是不坏,倒是没有那些纨绔子弟吃喝嫖赌的臭毛病。
裴红玉一把搂住了薛猛的脖子,想再逗逗秦义:“你知道他是谁吗?”
秦义看了看薛猛:“不知道。”
裴红玉咯咯一笑,红唇在薛猛脸上吧唧一下亲了一口:“这是你姑爷爷!以后哇,你就管他叫姑爷爷吧!”
“啊?”
秦义斗鸡眼一瞪,顿时不乐意了:“他,他凭什么做姑爷爷!”
秦义冲薛猛伸手道:“我不服!我,我要跟你掰手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