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偷鸡不成,反倒赔光了本钱!
纵然逃出去,老鸦坎也已经元气大伤,再来复往日辉煌!
孟宽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犹自惊魂未定:“大哥,这帮泥腿子背后定有妖人指点!”
“真是太邪门了!”
“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术,让我们的弟兄自相残杀,又引来天上的雷火,劈死了我们好多弟兄!”
“咱们今晚,还能活着回去吗?!”
马青锋没好气道:“闭上你的臭嘴!盼点好吧!”
他何尝不是吓破了胆。
驰聘江湖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村庄没少去,他从来没见过这么邪门的地方。
先前的长枪队、大刀队,虽然厉害,但至少用的都还是冷兵器。
但刚才村北发生的这一切,已经超乎他的理解范畴。
这些泥腿子,难不成真会法术?
能够迷人心智,驱雷掣电?!
“大哥,三弟!”
见马青锋和孟宽从村北跑了过来,向准带着手下所剩无几的短弓手,连忙迎了上去。
“老二!”
“二哥!”
三兄弟再次见面,激动万分。
但面对向准,马青锋却又满脸惭愧。
孟宽也是没了半点脾气。
当初他们若是听向准的劝告,早些撤出村子,又何至于落得如今这步田地?!
“二弟,都怪为兄太过鲁莽,害这么多弟兄白白把命丢在这儿!”马青锋悔不当初。
孟宽道:“二哥,平时就数你最有法子,你快想想办法,带咱们冲出去吧!”
向准摇头一叹:“大哥,三弟,咱们老鸦坎经此一役,只怕大势已去!”
“我方才已经勘察过这村西地形,此地紧靠着沧浪河,河面宽阔,水流湍急,只有一座石桥可以过河!”
孟宽急道:“那还等什么,咱们这就过桥啊!”
向准满脸苦涩,无奈摇头:“这座桥,看似是我们最后的生路,实则却是最为凶险的死路。”
“村南、村东、村北都有伏兵,这村西又岂会放任我们离开?只怕桥边不知道暗藏了多少伏兵,等我们一上桥,便是我们殒命之时!”
“没想到这小小卧虎村,竟然有这等布局高手,布下这样的杀局!”
“我们走的每一步,都被他算无遗策!”
向准垂下头,脸色灰败,不得不对这背后布局之人甘拜下风!
孟宽两眼一瞪,嘴唇颤抖:“二哥,照你这么说,咱们今天是死定了?”
马青锋皱眉道:“二弟,你就再想想法子吧!”
向准思忖片刻,叹了口气,沉声道:“为今之计,只能跟他们打明牌了!”
“大哥,三弟,你们待在这儿不要轻举妄动!”
“待会儿见机行事!”
说完,向准骑上驽马,独自拍马上前,缓缓来到了桥边。
目光扫视四周,对着空气开口道:“高人!我知道你在这儿!”
“高人运筹帷幄,一步一杀,将我等弟兄逼得山穷水尽,此等手段,令晚辈甘拜下风,五体投地!”
“今日我等弟兄有眼不识泰山,惊扰贵宝地,不求高人原谅!只求临死之前,能够见上高人一面!也好让晚辈死个明白!”
咻咻咻!
向准话落,回应他的便是三支铁箭。
向准连忙就地一滚,堪堪避过。
而他胯下那匹驽马,则被铁箭射中,哀鸣一声,轰然倒地!
“老二!”
马青锋见状,高举青锋砍刀,拍马冲出,一把将向准从地上拽上马背。
马青锋对身后草寇大喊道:“弟兄们,横竖是个死!跟他们拼了!”
“过了河,咱们就能活下去!”
此时的老鸦坎土匪,已经如同笼中困兽,被逼上了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