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郑叔,你这招祸水东引,太绝了。”
“估计现在大家真以为是黑风岭那伙匪寇,血洗了李庄!不愧是白虎军第四十七名精卫,果然智勇双全!晚辈这杯敬你,我干了,您随意!”
薛家宅院,已被重新收拾干净。
花架下,一张石桌,摆着一壶玉壶春和几样可口小菜。
薛猛、老白头、徐守业、郑灵均围坐一桌,喝酒谈天,不亦乐乎。
“呵呵!我这点花花肠子算个啥,你老丈人比我坏多了。”
面对薛猛敬酒夸赞,郑灵均举杯痛饮,笑呵呵地指了指徐守业。
徐守业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
昨晚他虽然没有参与血洗李庄,但在薛猛他们回来之前,也是一夜没合眼。
“爹,你又喝醉了?我扶你回家休息!”
徐瑾儿端着几盘菜,从灶房里走了出来。
“回家?回什么家!我女婿家不就是我家吗?还有谁说我醉了?老夫千杯不倒,还能喝!”
前一刻还在打呼噜的徐守业,直接醒了过来,甩开徐瑾儿的手,端起酒杯又开始喝。
“哼,喝吧喝吧,不管你了!”
徐瑾儿小脸一红,撅着小嘴,扭着小腰转身离去。
薛猛饶有兴致地打量自己这小老婆的背影,打了个酒嗝。
经过昨晚的生死患难,林雅娴已经同意薛猛纳徐瑾儿为妾了。
只不过,还没公之于众。
“贤侄,多好的丫头啊,收了吧!来,走一个!”
老白头笑呵呵道。
“呵呵,让白叔见笑了!行,咱喝一个!”
推杯换盏间。
林大强满头热汗,踏进薛家小院。
“怎么样?”
薛猛倒了一碗酒,递给林大强,示意他坐下。
“妹夫,都办妥了。”
林大强接过酒,咕咚咕咚一口喝干,眉飞色舞满脸喜色:“李家庄园已被方亭长贴了封条,因为出过人命被当作凶宅,没人敢买,我就按你的吩咐,用最低价钱买下了。”
“交接全程,方亭长都给予了方便。”
“这是房契和田契。”
“如今李家的桑园、宅子、田土,都归你了!”
薛猛从林大强手里接过厚厚一沓契书,笑道:“不是我的,是咱的!李庄能有今天这么大的基业,不都是收刮的咱们白虎乡的民脂民膏吗?”
“如今李庄这个毒瘤已经被拔除,我想的是,带着咱们整个白虎乡的乡亲一起致富!”
“我要让家家户户都有肉吃,有衣穿!人人都能娶上好媳妇儿,嫁个好丈夫!”
“不怕交不起官税,也不用担心盗匪劫掠!”
“老有所依,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病有所养!”
“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天下大同!”
薛猛声音不大,但他这些话,却犹如天上雷鸣,振聋发聩!
院子里几人听得是心潮澎湃,瞠目结舌。
就连醉醺醺的徐守业,酒也是瞬间醒了一半。
“老有所依,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病有所养?”
“路不拾遗,天下大同?!”
徐守业嘴里一遍遍重复着薛猛方才说的这些话。
老眸震颤,泪流满面。
激动地心脏病都快犯了。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太平盛世吗?!”
文能临江赋诗,武能射杀棕熊!
对待仇敌,杀伐果断!
对待亲朋,有情有义!
发了财,没有想着独吞安于享乐,而是要带着大家共同致富!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此刻,在众人眼中,薛猛就宛若救苦救难的菩萨,身上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