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宁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坐在床头裴时礼听到动静就转头看了过来,目光落在她身上时,明显顿了一下。
她穿了那件自己给她准备的睡衣。
真丝的料子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领口处的系带松松垮垮的系着,露出精致的锁骨,刚洗过的头发带着水汽,几缕湿发贴在颈侧,平添了几分慵懒的媚态。
裴时礼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没受伤的那只手放在膝上缓缓收紧,黑眸里像是落了星子,亮的吓人。
陆宁像是没看到他的眼神般,朝他走过来,每走一步,裙摆便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裙摆下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带着沐浴后的温润光泽。
走到床边后,陆宁故意站在离裴时礼一步的距离,她抬手将毛巾搭在椅背上,肩头的吊带顺着手臂滑落些许,露出一小片细腻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裴时礼的目光像是被烫了下似的,猛的紧缩,空气里仿佛飘着细密的钩子,勾得他呼吸都乱了半拍。
他想要伸手去握陆宁的手腕,却被她滑腻的躲过,对方一双如黑曜石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裴时礼的嗓音带着沙哑:“宝宝,过来。”
陆宁卷长的睫毛闪了闪,双眸中漾着水光,像是盛了两汪清泉。
她低头看他,嘴角弯了一抹狡黠的笑,微微上前了一步,指尖状似不经意划过他放在膝上的手背:“老公,你是不是给我拿错睡衣了?”
随着她的动作,裴时礼的喉结剧烈滚动:“不喜欢穿这件?”
陆宁面上带了一些挑衅:“我是喜欢穿的,不过”她伸手,指尖顺着裴时礼的手背向上爬,停留在他的手腕处轻轻打了个圈,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几分勾人:“就怕你克制不住。”
她的指尖微凉,划过他手腕处的动脉时,像是带起一阵电流,顺着血液直窜心脏。
裴时礼猛地反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腕子,指腹下的肌肤细腻得像上好的绸缎,呼吸快了半拍,他眼底带着明晃晃的情欲:“宝宝,可以了。”
陆宁像是没听懂,睁着双无辜的大眼睛闪了闪:“老公,可以什么了?”
裴时礼的喉结快速的滚了滚,声音低哑的几乎要磨出火星:“可以了”某个字,他是贴着她的耳骨说得。
陆宁脸颊“腾”地一下烧了起来,她没料到裴时礼会这样直白的说出来,明明是她想来点火逗弄下他的,竟被他弄得自己浑身像是着了火。
她咬着唇,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羞赧,不服就这样落了下风,陆宁指尖点了点裴时礼打着石膏的小腿:“你确定你可以?”
几乎是她的话音刚落,裴时礼的眼神骤变,他握着她手腕的手微微用力,陆宁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裴时礼扣着她的脖颈,让她挣脱不掉,声音带着几分危险,呼出的气打在她的颈窝:“宝宝,没人跟你说过,不能说男人不行?”
陆宁被他按在怀里,鼻尖抵着他的锁骨,能清晰的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混着淡淡的药味,心跳得像是要撞出胸膛。
这样的裴时礼,少了平时的几分端肃多了某些张力,在她纤细脖颈上摩挲的手更是带着让人颤栗的危险。
陆宁偏头,唇瓣擦过他的喉结,她撑在他的身上,声音带着点发颤的娇嗔:“裴时礼,不行,真的不行。”
这手上和腿上都打着石膏,那里行了。
裴时礼低笑一声,那笑声带着胸腔的震颤,烫的她耳尖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