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忱:“”
很少有人能让他无言。
月梨是第一个。
他伸手将人扯起来,她脖子上挂着的肚兜要掉不掉的,白皙软嫩上的小红果若隐若现,鹤砚忱皱了皱眉:“朕没说要见他。”
“陛下不见呀。”月梨这才松了口气,环住了他的脖子,羞涩又期待地问,“那那我们继续吗?”
鹤砚忱再次无言。
若是旁人,这时就得装贤惠,让自己去见那些大臣,但眼前这人不知是因为不懂这些还是缺根筋,她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被人知道自己和她厮混却不见朝臣,她会被传成什么样。
鹤砚忱点了点她的腰肢:“知道外边是谁吗?”
月梨眨了眨眼,她又没聋:“卫丞相呀。”
“方才外边的宫人都看见你进来了,若是朕和你在一起却不见他,等会儿你出去便会有人说你狐媚惑上。”鹤砚忱慢条斯理地勾着她的发丝,绕在指尖把玩,语气戏谑,“害怕吗?”
月梨不懂为什么要怕。
说就说呗,说两句又能把她怎样?
在春风阁这十年,什么狐媚子、狐狸精这些骂人的话她听多了,早就不在意了。
月梨语气单纯:“可是可是季公公把妾接来行宫,不就是来伺候陛下的吗?”
“妾只要让陛下开心不就好了。”
季明接她来时告知了鹤砚忱的身份,说让她好好伺候陛下,也没说有没有给她赎身,更没说要不要让她进宫当娘娘。
但月梨向来不喜欢用未来的事情困扰当下的自己,总归她不用去伺候那个丑丑的萧将军了。
不管鹤砚忱是要在江宁和她来一段露水情缘,还是要带她回宫,她只要伺候好他一个人就行了。
若是前者,她就努努力,勾得他舍不得自己,争取能让他带走自己。
若是后者那就太好了!
她再也不用回春风阁了!
鹤砚忱沉默了片刻,倏然间发出低沉的笑声。
他抬手抚着女子光洁的后背,咬住了她的耳垂:“你还真是个妙人”
这个下午,鹤砚忱没有见卫承东,也没见其他朝臣,整个下午都在和月梨厮混。
他能察觉出月梨的心思,她不想回春风阁,想让自己带她离开。
可鹤砚忱偏偏不开口,就看着她整天笨拙地围着自己转,对着自己笑语嫣然,百般讨好,似乎全身心都挂在了他身上。
鹤砚忱第一次享受到了这种信赖,似乎自己就是她的一切。
九月初,圣驾即将回銮。
月梨肉眼可见地慌了起来,甚至晚上欢爱的时候她竟然走神了。
鹤砚忱身下用力,女子不受控制地惊呼一声,抱紧了他的脖子。
“在想什么?”
男人语气散漫,翻了个身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月梨看着他俊朗的面容,眼中满是纠结。
鹤砚忱也不催她,他记得他说过,这世上哪有什么好事都主动冲她而来,想要什么就要自己说出来。
“陛下”月梨终究是开始哽咽,紧紧环着他的腰,“陛下是不是要离开江宁了?”
“陛下可不可以带着妾一起离开?妾已经伺候过陛下了,不想伺候其他人了陛下”
她哭得委屈极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好像面前是个负心汉要抛弃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