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感之际,脑门上一痛,月梨轻呼一声,捂着脑袋无措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鹤砚忱冷冷笑道:“你当他是月老不成?还下辈子的缘分,朕怎么就不知道,这么离谱的话也能唬住你。”
月梨脸颊微微发烫,但还是很不服气地小声嘀咕:“怎么就不能信了?”
她现在就很信这些离奇怪异的鬼神之说。
鹤砚忱不和她车轱辘了,扬声叫季明把住持带来。
月梨没想到住持还没出宫,她等了一小会儿就又见到他。
住持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见到鹤砚忱醒了也并不惊讶。
“老衲见过陛下,见过皇贵妃娘娘。”
鹤砚忱冷声问道:“你把与皇贵妃说过的话再说一遍,朕也想听听,你是怎么糊弄她的。”
住持尴尬一笑:“皇贵妃娘娘见谅,朝中上下对皇贵妃娘娘专宠后宫颇有怨言,老衲也是受了朝臣们所托才借此机会求见娘娘。”
“老衲本有心劝娘娘离开陛下,但见娘娘对陛下关心至致,情深意重,便不忍心再言语,只能随意想了借口圆了谎。”
月梨:“”
她很好骗是吗?
月梨不吭声,哀怨地看向鹤砚忱。
鹤砚忱随意挥挥手,示意住持出去。
住持长舒一口气,陛下不愿听实话,可人各有命数,不论信与不信,来世的缘分已断了。
“陛下又糊弄我,是不是威逼利诱他改了口?”
鹤砚忱轻笑一声:“他不是说什么你都信吗?怎么这会儿不信了?怎么就是朕逼他改口了?”
“臣妾又不是傻的,他的理由也太离谱了。”月梨闷闷不乐地道,“算了,臣妾不该继续伤心,臣妾与陛下只有这辈子的缘分了,臣妾要好好粘着陛下,不能浪费每一刻。”
说完她就依偎进男人怀中,脸颊依赖地贴着他的肩颈:“陛下,臣妾好喜欢陛下,就算下辈子见不到了,陛下在臣妾看不到的地方也要好好的。”
鹤砚忱垂眸睨向她:“只要这天下还是朕的天下,你能躲到哪里去?”
他说着顿了顿,突然拽起月梨的手,柔顺的衣袖顺着胳膊滑落,露出白皙软嫩的肌肤,鹤砚忱低下头,咬在了上面。
“啊”月梨疼得痛呼了一声,“您干嘛呀?”
她皱着眉头,见自己光洁的手臂上有了牙印,顿时气呼呼地瞪着他。
鹤砚忱道:“娇娇可曾听说过啮齿为盟?”
“不是怕朕下辈子找不到你吗?有了这个印记,不论你在哪儿,朕都会找到你的。”
“什么缘分天定,朕不信。朕只知道想要什么就要自己去争抢,若是当初在江宁,朕自恃身份没有故意出现在你面前,那我们今生是不是也没了缘分?”
月梨眼睛眨了眨,又听他道:“可朕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该是朕的,所以哪怕那时你并不属于朕,朕也会想办法让你属于朕。”
“所以这世上哪有什么缘分不缘分的,只有想或不想,争或不争。”
月梨好一阵才消化了他这些话,她看着手臂上留下的印记,低头在鹤砚忱胳膊上也咬了一口。
他肉太紧,月梨咬得牙齿疼,好不容易才留下个冒着血珠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