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命妇都是高官贵族家的,不少人看向皇后的眼神已经变了,她们都是人精,如何听不出皇后本意是想用圣女之死攀扯上皇贵妃,这些后宫斗争与她们无关,但莫名其妙扯到自己身上就很让人不快了。
皇后迫于压力,只得咬牙道:“只是说几句话,想来与圣女之死扯不上关系,还是不要搜身为妙”
男人轻嗤一声,在寂静的莲池旁,清晰地落入众人眼中。
皇后这般做派,到底是在命妇面前失了面子,她只得厚着脸皮继续道:“只是勒月到底是西厥圣女,来我大昭也是为了两国安定,若是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怕是会寒了西厥的心。”
鹤砚忱看向她,语气淡淡:“依皇后之意,该彻查此事?”
“是,定要彻查才能还圣女一个公道。”
皇后并未看到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轻蔑,只听他应了下来:“那便好好查一番。”
勒月的尸体有太医和仵作检查,鹤砚忱只扫了一眼便带着月梨踏进了凉亭中。其余人没得到吩咐也不敢擅自离开,包括皇后在内,都只能在凉亭外等候。
完颜骢站在一旁,定定地看向勒月的尸体,眼中满是哀伤,让人看着都忍不住动容。
皇后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心里骂着勒月这废物,不是说了今日趁机给月梨下蛊吗?她到底在搞什么,怎么把自己弄死了?
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浓浓的不安,特别是瞥见鹤砚忱那气定神闲的模样,似乎他一点也没将勒月的死放在心上。
不一会儿,季明便将伺候勒月的宫人带来了。
皇后迫不及待地问:“圣女今日可有什么异常?”
宫女阿琪回道:“回陛下,皇后娘娘,圣女今日一早入宫,然后去了凤阳宫中拜见皇后娘娘,之后便随皇后娘娘一同来了赏花宴,并未有什么异样。”
月梨冷笑一声:“合着今日是皇后娘娘和圣女待的时间最长啊,依臣妾看该好好搜搜凤阳宫才是。”
“你放肆!”皇后怒道,“本宫与圣女无冤无仇,害她作何?”
月梨一点不怵她,直接点破:“那臣妾和圣女又有何过节,臣妾为何要害她?臣妾不过是圣女说了一句话的功夫都能让皇后娘娘怀疑,那皇后娘娘和圣女待了大半天,怎么臣妾就不能怀疑了。”
皇后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时,完颜骢突然跪地:“陛下,西厥臣服大昭十数年,勒月不仅是西厥圣女,更是臣的义妹,臣恳请陛下彻查此事,还勒月一个公道。”
“二王子不必担心,朕也很看重西厥,定然不会轻易揭过此事。”
“褚翊。”鹤砚忱吩咐道,“圣女这些日子都在宫中,去圣女所居的宫殿和今日去过的地方详查,不可放过任何一处。”
不可放过任何一处,那就是连皇后的凤阳宫也要搜查了。
褚翊得令:“是。”
皇后浑身僵硬,她死死攥着拳头,眼神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