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温泉行宫并非一日两日就能准备好的事情,自从鹤砚忱吩咐下去,最快也得半月,礼部才将所有出行的事宜安排好。
帝王要在行宫住上两月,随行的有太后、沈昭仪和容婕妤。
月梨听到他还要带别人去,顿时就不高兴了,鹤砚忱向她解释:“朕对她俩自有安排,娇娇到时候就知道了。”
月梨捂着耳朵在榻上打滚:“不听不听!”
鹤砚忱失笑,将她抱在怀里,月梨一下子就抖了起来,一股酥麻的痒意窜遍全身。
“那娇娇要不要听朕说话?”说着,他威胁似的捏着她的腰窝。
“听!我听!”月梨被他闹得脸红,等到他一松手就反客为主把他扑倒在榻上。
“陛下过分!”她学着他的样子也想去挠痒痒,但鹤砚忱无动于衷,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
鹤砚忱脸色顿时变了,他闷哼一声:“别闹。”
月梨趴在他怀中:“让陛下闹我”
她理直气壮地要求:“陛下以后不准捏臣妾的腰,很痒的。”
鹤砚忱看了她一眼,月梨从中读到了一丝危险。
不等她跳下榻逃跑,男人已经扣住她的两只手腕,将人摁在了身下,咬住了她的唇瓣。
“真是欠收拾。”
温泉行宫离皇城只有两个时辰的路程,清晨出发,时间很是宽裕。
月梨坐在銮驾中,见鹤砚忱还在和前边的臣子说话,便自己掀开帘子打量着后边的车架。
紧随在圣驾之后的是太后的马车,自从上次鹤砚忱的生辰后,月梨就没再见过太后了,太后现在似乎也不怎么让嫔妃去请安,整个人都安静不已。
再往后就是沈昭仪和容婕妤的马车了,她晋封后沈昭仪来求见过,但是被她挡回去了。
之前不觉得,现在久了没见她,月梨觉得也就那么回事。
鹤砚忱每日都陪着她,平时还有连翘紫苏她们和自己玩,嘉德也偶尔会邀她一起去捞鱼,月梨觉得日子舒坦极了,有没有沈昭仪好像也没什么影响。
正当她无聊地想放下帘子时,后边沈昭仪的声音突然拔高了些:
“容妹妹,每辆车架的炭火都是按着位份来的,妹妹若是不够便去中省殿要,而非在这儿和本宫争执。”
月梨竖起了耳朵。
容婕妤声音带着丝清冷:“昭仪姐姐用不了这么多,便是抬一盆去嫔妾那儿又如何?”
两人好像因为炭火的事情吵起来了。
容婕妤平日里独来独往性子冷淡,而沈昭仪性子随和温柔,这样的两人也能吵起来?
月梨兴致冲冲地趴在楹窗上听八卦,直到鹤砚忱进来放下了提花帘。
“风大,敞着窗户作何?”
月梨眉眼弯弯地凑到他身侧:“陛下听见了吗?沈昭仪和容婕妤在吵架。”
鹤砚忱:“”所以呢?
他不理解两人吵架,月梨又在兴奋什么。
“臣妾还没听过沈昭仪和人吵架,觉得新奇。”
鹤砚忱微笑道:“那要不要下去听,听仔细了。”
月梨笑盈盈地道:“陛下都来了,臣妾还听她们作何?那不是因为陛下方才在和那些臣子们说话,臣妾又听不懂,只能去听一些能听得懂的了。”
“歪理。”鹤砚忱将窗户关严实了,也并未理会后面发生了何事,直接下令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