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忱坐于高位之上,还是季明开口说道:“昭仪娘娘,江容华,听闻今日你们去过琢玉宫。”
两人一听便知是怀疑到了自己,沈昭仪连忙起身跪于殿中:“启禀陛下,今日是钰妹妹派了紫苏前来,说在宫中无聊,想让臣妾去陪她说说话。那时臣妾正巧与江容华在一起,臣妾便叫上了江容华一道去琢玉宫。”
江容华跪在她身侧,忙不迭地点头:“正是如此,并非我二人主动提出去琢玉宫的。”
鹤砚忱并不想听狡辩之言,直接让人搜身。
“陛下,不如让哀家的人来搜?”太后适时开口,“禁军都是男子,若是让他们搜对宫妃清誉有损。”
太后知晓鹤砚忱是信不过其他人,只有禁军是他一手掌控的。
鹤砚忱看向太后,太后喉咙咽了咽,正当她以为他要拒绝时,却听他道:“有劳太后了,让杨嬷嬷带她们下去搜身。”
太后忙对着杨嬷嬷吩咐:“快去,仔细点搜。”
“是。”
宫人搜身之际,褚翊带着禁军将颐华宫和昭阳宫都搜了个底朝天,除了在沈昭仪宫中找到一些填充香囊的药材外,什么都未曾找到。
肖院判仔细检查了这些药材后道:“都是些安神的药材,且昭仪娘娘宫中的人来取药材时,太医院都有记档,并未有错。”
这时杨嬷嬷也出来了,她摇了摇头,并未查出异样。
皇后有些心惊,都没找出来,那是谁做的?
做得这般滴水不漏,宫中竟有如此人才。
“陛下,臣妾想起今日与钰妹妹在院子里下棋时,钰妹妹随口说了句院子里有一股花香。”沈昭仪从偏殿出来,面上丝毫没有被搜身的羞辱,反而是一心想要查出真凶般分析道,“可是臣妾方才去偏殿的时候,无意间看了眼院子中,那方石桌旁只栽种了海棠花。”
“海棠无香啊。”
沈昭仪的话一出,众人都有瞬间的沉默。
若海棠无香,那钰昭容闻到的是什么?
鹤砚忱眸色一暗,他使了个眼色,褚翊立马出去搬了几盆海棠花进来。
“这些花是从何处来的?”
小栗子满脸的自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陛下,这些花是昨日奴才从花房搬来的,因为娘娘说这个季节院子里没什么花草,奴才路过花房的时候瞧见花房培育的海棠花虽不在花季但开得很好,便搬了几盆回来。”
“奴才不知这花有问题,奴才该死!”
鹤砚忱懒得听他废话,对他而言,他不需要什么事后悔过求饶,没伺候好主子就是这些奴才失职。
只是想到平时这个小栗子在月梨面前颇为得脸,若是杖毙了他,怕月梨觉得自己太过心狠。
“带下去,等钰昭容醒来再做处置。”
肖院判俯身嗅着那海棠花,确实有股淡淡的幽香,他辨别了一会儿才道:“回陛下,这海棠上面有川杛。”
“川杛活血化瘀,是调理月事的良药,但是川杛和夥仲相克,若二者同时服用有避子的功效,若有孕之人使用会导致血崩。”
肖院判环视殿内,有些疑惑的是并未找到夥仲在何处。
“陛下,许是钰昭容这两日无意间接触过夥仲,这宫中有些人素来和钰妹妹不睦,不如派人去各宫搜一搜?”皇后提议道。
下首不少人眼神都一变,就算她们没害过月梨,但是哪个宫里没一点自己秘密,要是被搜出来其他的什么,岂不是无妄之灾。
郑美人第一个出声劝阻:“陛下,这么多宫殿也不知要搜查到何时,不如想想平日里谁和钰昭容有矛盾”
江容华冷笑:“往日就属郑美人最爱得罪钰昭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