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月梨用完早膳,季明便进来禀告:“陛下,卫丞相在御书房求见。”
月梨还窝在男人怀中,抱着他不想撒手:“陛下别走”
“都说了要每天陪着臣妾的,臣妾不想您走。”
“娇娇不是要朕当一个明君吗,哪有明君不用心朝政的?”
“可是今日是休沐。”月梨拽着他的衣角,委屈巴巴地望着他,眼角还噙着泪珠。
鹤砚忱指腹摩挲着她的后腰,语气若有所思:“往日倒不见娇娇这般粘朕。”
“谁说的?”月梨立马瞪圆了眸子控诉他,“那是因为以前臣妾害怕陛下厌烦,所以才收敛着的。”
“那现在呢?”
“现在嘛”月梨抬起小腿,给他看上面残留的那道红痕,“现在臣妾可以放心地粘着陛下了。”
她抱住他:“要一直和陛下在一起。”
鹤砚忱回拥着她,带着丝引导般道:“可朕还要去御书房,还要去上朝,每日里那么多事情,娇娇要怎么粘着朕?”
月梨蹙着眉尖想了想,问他:“臣妾可以去御书房吗?陛下见臣子,臣妾可以在一旁给您研墨。”
鹤砚忱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那还不起来?”
月梨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迈着欢快的步伐跑去屏风后换了身衣裳。
鹤砚忱轻笑一声,吩咐季明:“让卫丞相来麟德殿。”
季明一愣,隐晦地看了眼屏风的方向,小声道:“可是钰昭容在这儿”嫔妃可不能干政啊!
鹤砚忱觑了他一眼:“你觉得她能听懂什么?”
季明:“”
这倒也是。
屏风后的月梨不知两人的谈话,她心焦极了,因为怕鹤砚忱不等她,月梨动作很快,可惜她已经很久没自己穿过衣裳了,一时手忙脚乱的。
等她出来,鹤砚忱见她扣子也扣错了,腰带也是歪的,无奈地笑了笑。
“过来,朕给你理理。”
月梨走到他跟前,乖乖地让男人给她穿衣服。
鹤砚忱弯下腰帮她理好腰带和裙裾,弄好后却又坐回了榻上,月梨凑过去问他:“陛下不走吗?”
男人长臂一揽将她带回怀中:“朕让他们来麟德殿议事。”
一刻钟后。
卫承东进来便看到殿中摆放了一盏屏风,映着内殿影影绰绰的两具身影。
“微臣叩见陛下。”
“太傅不必多礼。”鹤砚忱还是叫他太傅,这让卫承东也不由得想起从前十多年的情分,无形间消弭了这几年的隔阂。
他定了定神,主要是来禀告袁彰一事。
“那日混乱时,袁彰躲在自己府里并未露面。”说到这儿卫承东就觉得这人当真是老奸巨猾,人人都知他是贤王一党,可他就算死到临头了也不认,叛军都到了城门口他还躲家里装聋作哑。
“子晦带人装作流民闯进了袁府,擒获了他的家眷,但并未找到他。”
月梨在等候的那一刻钟就睡着了,她枕在男人怀中,鹤砚忱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听着卫承东说话。
“敢问陛下,袁彰的家眷要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