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忱并不想和太后多说什么,他不咸不淡地道:“太后若无事,朕便将钰婕妤带走了。”
太后神色微沉,到底还是解释道:“哀家只是想让林太医为钰婕妤看看,钰婕妤入宫多日,早日为陛下开枝散叶才是正事。”
鹤砚忱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后宫中也并非钰婕妤一人未曾有孕,太后可是也要找人给朕看看?”
太后陡然变了脸色:“陛下慎言!”
这般的话怎能乱说,传出去岂非动摇社稷根本。
鹤砚忱似笑非笑地睥向她:“朕说话自然比不得八弟讨太后开心,太后若是闲得慌,便去佛堂多和八弟聊聊吧。”
延福宫后院的佛堂中就摆着先帝八皇子的牌位。
月梨觉得鹤砚忱说话真是会往人心上戳刀子的。
“你!”太后险些呼吸不过来,林贵嫔和杨嬷嬷连忙扶住了她。
鹤砚忱却压根不想理会,带着月梨就直接离开了。
走出延福宫,月梨勾着他的手并未松开,她指尖沿着男人的指根缓缓向上,一点点地和他十指相扣。
“陛下答应了要陪嫔妾游船,可不能这样板着脸去的。”
鹤砚忱掀了掀眼,低眸看着两人相缠的手,轻轻笑了:“都答应娇娇了,朕怎么会食言。”
他方下朝便听说月梨被传去了延福宫,立时赶了来,连朝服都未曾换下。
回麟德殿换了身常服,鹤砚忱才带着月梨去了莲池。
莲池附近的宫人听闻圣驾要来,早早的就候在一旁,季明提前叫人准备了一艘小船,并将周围的人都清理干净了。
这个季节的莲池很是漂亮,湖面上皆是莲花,隐隐还能见到在莲叶下摆着尾巴的小鱼。
两人登上了船,小船从外边瞧着小,里面却是一应俱全,桌案上摆放着瓜果点心,另一侧还放着一方软榻。
月梨开心地坐在围栏旁,伸手去碰了碰下边的湖水,冰冰凉凉的,时不时有小鱼从她手旁穿过。
“当心跌下去。”等到小船缓缓朝着湖心驶去,鹤砚忱长臂一揽就将女子带到怀中。
月梨搂住他的腰,蹭着他道:“掉下去了,也有陛下把嫔妾捞起来。”
话还没说完,脑袋就被人弹了下。
月梨捂着脑门委屈巴巴地睨着他:“陛下总敲嫔妾脑袋,把嫔妾都打傻了。”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笑道:“难道娇娇以前很聪明?”
月梨气闷地咬在他手背上。
眼见他眼神变得危险,她才连忙松开牙齿,欢快地跑到另一侧去采莲蓬。
鹤砚忱没拘着她,到底还是个小姑娘,今日才满十六岁,正是贪玩的时候。
月梨挽着袖子去够外面的莲蓬,凝脂般的肌肤在暖阳下泛着光,她费劲地扯下一朵莲蓬,邀功似的跑到鹤砚忱面前。
“嫔妾给陛下剥莲子吃!”
鹤砚忱伸手抢过她手中的莲蓬:“娇娇会剥吗?”
月梨正想开口反驳,就见男人修长的手指动了几下,然后一颗清香的莲子就抵到了自己唇边。
她眉眼弯弯地张口咬住,顺带着把男人的指尖也咬在了嘴里。
软嫩的舌尖轻轻划过指腹,鹤砚忱眸色瞬间暗下来。
“看来娇娇是不想好好游船了。”
月梨扑过来抱住他的脖颈,顺势将人摁倒在软榻上,她笑得格外明媚:
“只游船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