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被拿到了明面上来,鹤砚忱觉得还是得问她要个解释了。
月梨登时就红了眼睛,仓促地低头不敢看他:“嫔妾没有”
“还撒谎?”鹤砚忱掐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娇娇什么时候学会对朕撒谎了?”
月梨眼泪成串地掉,她闭了闭眼,破罐子破摔地道:“嫔妾就是不想陛下好得那么快,等陛下好了就要把嫔妾赶走了!”
鹤砚忱被她这一通哭诉弄得皱起眉:“朕何时说要赶你走了?再者,这是朕的寝宫,你还想一辈子赖在这儿不走?”
“嫔妾就是不想走!陛下是不是想接别人来这儿,才要把嫔妾赶走!”
“你讲点道理。”鹤砚忱被她哭得头疼,面无表情地给她擦着眼泪,把自己的袖子都弄湿了她却还在哭,“朕有说过要让你走?便是你回了琢玉宫,朕就不见你了?”
“想让朕好的也是你,现在不想让朕好的还是你。”
月梨将满腔烦闷发泄在手中的帕子上,将帕子扯得一团糟:“嫔妾没想陛下不好,只是只是想陛下好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陛下别不要嫔妾”月梨扑到他怀中,紧紧抱着他的腰。
鹤砚忱终究没忍心推开她,他冷着脸道:“娇娇若是想要什么,便直接告诉朕,不要让朕再从旁人口中得知你的作为。”
月梨得寸进尺地用发顶蹭了蹭他的下颌:“嫔妾只是想和陛下待在一起,陛下能不能答应嫔妾,就算您好了,也要最宠嫔妾”
“这宫中有谁比你更受宠?”鹤砚忱反问她,“朕干了什么,让你这般患得患失?”
“不一样”月梨委屈地控诉着。
她和她们不一样,她们都能生,就她不能生!
“没有什么不一样,朕以前宠你,以后也会一直宠你。”
见她哭得凶,鹤砚忱只好把人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怀中:“娇娇像以前那样就很好,朕会一直疼你的。”
月梨抽泣两声,抱着他的脖子,不停地蹭着他:“陛下想要陛下”
她不信这些话,此时此刻,她只想让他抱紧她,用行动疼她。
这般明目张胆的话,鹤砚忱耳垂猝不及防地红了下,他说:“不行,这才什么时辰?”
月梨不管,像只小猫一样缠着他,呼吸喷洒在他脖颈处:“您不是说要疼我吗?”
鹤砚忱叹息一声:“真拿你没办法。”
他将人放在榻上,俯身压下去,高挺的鼻梁和她的鼻尖相抵着,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丝丝缱绻:
“小馋猫。”
抱着月梨去清洗了一番,鹤砚忱将她放在了床榻上。
女子脸颊红红的,闭着眼乖乖地蜷缩在被褥下,只是一只手还抓着他的衣袖不松开。
鹤砚忱看了她半晌,才低头在她嘴角亲了亲:
“娇娇要一直这样,一直这样缠着朕”
他贫瘠的心好像一点点被她的依赖塞满了。
天色渐暗,季明轻手轻脚地进来:
“陛下,今日是给圣女解药的日子,可要现在送去。”
鹤砚忱半倚在床头,一手拿着书,一手轻抚着怀中女子的肩胛,他漫不经心地道:“不急。”
“明天再给吧。”
季明愣下了,那药发作起来暂时要不了命,但是服用晚了就会痛不欲生。
陛下这是嫌弃圣女今日多管闲事了。
季明觉得她活该。
御前的人都是人精,就钰婕妤每天光明正大的在院子里倒药,有谁不知道?
陛下乐意陪她玩,偏偏有不长眼的要闹事。